良久,微凉手指变得温热湿润。
郁青娩不由垂着颈,额头抵在自己小臂,脸颊浮起一片浓郁的红晕。
赵成溪稍稍直起身,他一只手捏着她的吧下,另一只手隔着布料扣住她的后颈。
兔子尾巴忽快忽慢地晃悠着。
屋顶的天窗半敞着,窗外月光顺着玻璃倾泻进来,夹杂着无数璀璨耀眼的星光,同室内明亮灯光徐徐交融。
灿烂光斑落在他们身上,映得两人身上细密薄汗晶莹。
赵成溪环住郁青娩的肩膀,稍一用力将人揽了起来,顺势将帽子扣在她头上,抬手拉过两只垂在侧的兔子耳朵,在她眼前交叠系了起来。
视线被遮住,郁青娩一时心慌,下意识抬手去拉他手腕却被甩开,她颤着声音,“阿溪,不要挡眼睛。”
赵成溪不容置喙道,“要挡。”
他抬手捏住她双颊将脸扭过来,接着俯低几分身子,凑近几分,含着她的唇接吻。
另一只手攀附山脉,压过草木,寸寸登顶。
兔子尾巴挤压变形,绒毛打绺。
卧室空调打着暖风,从出风口徐徐吹出来,不断试图将室内湿润空气烘干。
却一度徒劳无功。
赵成溪亲着郁青娩的耳朵,吻从她的脸颊逐渐落到她的唇角。
她偏头要躲,又被她扣着下巴给拉了回来。
“躲什么?”赵成溪沉哑着嗓子,朝她耳朵吹了口气,“嗯?不喜欢?”
郁青娩眼睫挂着晶莹泪迹,泛懵的神经艰难处理他的话,却同被小猫打翻又抓乱的毛线球,理不清头绪,只迷茫地微张着唇。
可他此刻却不好讲话,不依不饶的地追问喜欢吗。
还将人翻过身,面对着他,郁青娩声音在转身瞬间梗在喉咙,细颈弯起,如天窗外那一轮银色的月亮。
却又不将她眼前的系着的兔子耳朵解开。
窗外渐起雨势,雨点由小到大落下,逐渐沉重地撞向天窗玻璃上,砸出越来越大的水花。
夜风夹杂着雨丝刮过树叶,带起扑扑簌簌的声响。
赵成溪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微垂下眼睛,半遮的视野里,兔子尾巴的容貌打起了绺。
他嗓音低沉喑哑的,一声声叫她“宝贝”。
余蕴不断蔓延。
窗外的雨势逐渐变大,硕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快速落在天窗玻璃上,形成一洼小型水潭,声响清脆,水波一圈圈荡漾开来。
不知过去多久,赵成溪浓密眉毛骤然蹙起。
后背肌肉不自觉收紧,喉结快速吞咽几下,他忽一俯身,手撑在床面上,小臂紧绷,肌肉劲实微颤。
接着小臂曲起,抵住床面。
他手臂忽然卸力,周身热汗,裸着上半身倒在她怀里,呼吸急促,灼热鼻息接连扑在她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