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停住动作:“嘶嘶。”
余初谨无奈:“你就会嘶嘶,别玩水了,水都让你弄浑了。”
大蛇不再搅合水,转而用尾巴卷起水,在它还没有第二步动作时,余初谨立马警惕,并出声警告:“不许把水泼我身上!”
大蛇眨眨眼,最后悻悻放下尾巴。
它又想往人身上泼水,不是往人身上泼沙子就是往人身上泼水,有够无聊,她在心底腹诽。
余初谨抬头看了看天,天色渐暗,一天又过去了,这已经是她被困荒岛的第三天了,仍旧没有半分被救援的希望。
随着太阳西落,焦躁烦闷的情绪也一同涌了上来。
然而,下一秒,“哗啦”一声。
水浇在了头顶。
谁浇的,不言而喻。
刚刚涌起的焦躁烦闷瞬间浇灭,只剩下恼火和咬牙切齿。
余初谨刚要兴师问罪,结果大蛇泼完水就跑了,显然它也知道这样做会让人生气,但它还是要这么做,纯粹就是使坏,是个幼稚蛇。
当然,余初谨也没成熟到哪去,捡起地上的椰子壳,舀起一勺水就跑过去,一把浇在了大蛇身上。
大蛇被迎头浇了一瓢水,先是一愣,然后眼睛放光,开始兴奋。
余初谨预感到了不好。
果不其然,大蛇尾巴又一次卷起水,往人身上泼,从头泼到尾。
余初谨也不落下风,用椰子壳继续舀水回击。
一来一回,竟是幼稚的打起了水仗。
“别泼了,你用尾巴属于是作弊你知不知道,你也得用椰子壳,你不有爪子嘛,用爪子,哈哈,你还真用爪子啊,瞧你那憨样,哈哈哈……”
余初谨笑得肩膀直抖。
被困多日,头一次笑的开怀。
这几天过得太紧绷了,难得放松了一小会。
水仗打累了,余初谨把椰子壳往旁边一丢,大咧咧地往地上一躺。
大笑开心过后,又是一阵惆怅。
三天都只吃椰子和一些酸桃子,体能已经完全跟不上了,稍微活动一下就疲累得很。
大蛇用蛇尾巴推她。
余初谨大力拍了一下它的尾巴:“去去去,我哪有力气一直陪你玩。”
尾巴突兀被拍,大蛇受惊般“嗖”一下缩了回去,并把尾巴盘起来,藏着。
余初谨躺在地上双手枕头,侧头看它,揶揄道:“你尾巴不让人碰,可又老拿尾巴来扒拉我,这不自相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