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亲吻都游离。
做了还不如不做。
阿吀那股燥更严重,事毕被顾涯抱着去沐浴,她使劲儿去掐他胳膊上的肉,气闷道:“你什么意思?”
顾涯拿着巾帕给她擦洗,他道:“你不懂情爱,却痴迷色欲。”
阿吀皱了眉头:“然后呢?”
“我不想你对我只有欲望,仅此而已。”
“你还在因为孟青榕生气,所以跟我说这种屁话?”
顾涯笑得浅淡:“还好你拦住了我,否则那日我真的会杀了他。”
阿吀觉得顾涯这幅状态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出来。与其说是他难过,不如说他是放弃了,她也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就是觉得不对劲。
她不掐他了,改伸手去捧着他的脸,逼着他和自己四目相对。
阿吀在他眼里看到了和以前不一样的东西,特别特别远。
顾涯也在她眼里看到了恐慌,他抬手去给她理着鬓发,笑道:“你慌什么?我要杀了孟青榕你不允,我说不杀他了你似又不高兴,那你想怎么样呢?”
他语气飘忽不定。
听得阿吀嘴角一瘪,哽咽着嗓子,落着眼泪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顾涯给她擦眼泪,自觉自己一颗心似在上一次被刺穿了个麻木,他没办法撒谎,开口说了五个字就让阿吀哭个没完没了。
他说:“还是欢喜的。”
“那你干嘛这样!”
“我不知道。”
在浴桶里哭太怪异了,顾涯将人洗净穿好衣裳放到软塌上坐着。
阿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去搂他腰身:“你不准不喜欢我!”
“好。”
“你得一直爱我!”
她自己嘴巴说着无法爱别人,偏偏霸道得需要他全心全意去爱她。
顾涯用手给她干着头发,手心里阿吀发丝从指缝里掠过,顺滑到抓不住,他对这句也说了一声好,
蚕鸣中,顾涯又道了句:“大概是太伤心,过一段时日或许就好了。”
阿吀抬头望着他,委屈得厉害:“你为什么伤心?你不是就吃醋了吗?一个多月还不够长吗?你为什么连爱都和我做得不认真?你至于吗?你别找事儿行不行?我都还没有因为你不信任我伤心呢,你倒先这样了!”
顾涯嗯了一声,不太想就此多说。
当天黄昏,阿吀也没了功夫再在这些事情上纠结什么,因为竹叶竟然回来了。
不但回来,还给她带了个吓死人的消息。
“冯稷死了?!”阿吀惊得从石桌上蹦了起来。
竹叶言语急促:“对,主子这遭又派我来,一来是看看姑娘这处有没有我能帮忙的;二来是让我告诉姑娘,冯大人年事已高,如今内外都认定冯大人是急病猝死,其中厉害他不好说,可让姑娘小心大理寺人。”
阿吀张着口,望着竹叶的脸发呆。
竹叶视线却看向了桑甜,在看到对方面上儿一抹红晕之后,扯了嘴角。
与此同时,京城陆家书房内,竹青来给陆裴回话。
“主子,已找到沈无念行踪,正巧就在京城之内。”
陆裴嗯了一声,笑得温润:“先遥遥观望着,别打草惊蛇。”
“竹叶那处,算起来今儿他就到了云城了,主子真就这么放过他吗?”
“无妨,本就是弃子而已,能诱敌就已足够。”陆裴搁下笔,侧头看窗外燥热得树叶都有些发蔫儿,又道:“备马车,去趟无花胡同。”
“说来今儿老太太那处又派人找了一回银杏姑娘,不过这回什么人也没见着。”
陆裴笑得柔和,道了句:“她可不是愿为人妾室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