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
冬去春来,庄园菜地里的大白菜拔了又长。
当春天的大白菜变得没有之前霜打过的好吃,陈寒远已经彻底成为了庄园的一份子。
寻笛偶尔还要出远门去拍戏。
年初陈寒远去了几趟港城,不知道到底拿回了陈家多少公司的股份,浑身散发着一股老钱的气质,大部分时间都在苏城待着,坐着收钱。
他和寻建国非常有共同话题,经常在鱼塘钓鱼,泡茶闲谈,在朋友圈发泡球场打高尔夫的照片。
寻笛过完年去客串完辛导一部电影回来,看见陈寒远带着草帽在跟曾宝笛给月季翻土,抬手擦了下脖颈的汗,刚好看见寻笛拖着行李箱噼里啪啦的动静,回头跟曾宝笛说:“笛笛回来了。”
曾宝笛惊喜抬头,放下喷水壶迎过来:“笛笛回来啦!”
寻笛真是有一瞬恍惚:到底谁是这个家的儿子。
他去抱完妈妈,又去抱陈寒远,陈寒远身上有一股泥土的味道,没有香水味了,好像还胖了一些。
寻笛在他好闻的颈窝蹭了蹭:“陈寒远我好想你。。。。。。”
陈寒远则拍拍寻笛的后背,说:“瘦了。”
小别胜新婚。
晚上寻笛缠着陈寒远快乐了很久,陈寒远懒洋洋的,却很配合。整个人透露着一种大型缅因猫似的懒散,慢吞吞在上位主动折腾着,撩了把汗湿的头发,眼睛垂着,和穿西装的样子是不一样的迷人。
凌晨三点,两人都累了,裹在被窝里说话。
寻笛说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哑着嗓子都不妨碍他语气里的激动:“金乌奖的最佳男主提名我了!孙导剪得太快了,这都送去参奖了!”
陈寒远闭着眼,埋在寻笛胸口,嗯了声。
寻笛知道他困了,亲亲他湿润的额发:“晚安,陈猫猫。”
陈寒远笑了下:“嗯。。。。。”
金乌奖是如今国内最高的奖项,是多少业内电影人和演员梦想的最高殿堂。
这也是时隔近一年,寻笛的名字再次出现在大众舆论中。
虽然少了水军推波助澜,但围绕他的“绿帽侠”“恋老癖”“娱乐圈颠公”的名声都还在。
金乌奖颁奖当天,寻笛穿了一身偏英伦风的高奢衬衫,下面是笔直垂顺的黑色绸裤。
在工作室的时候,陈寒远看见了,走过来亲了他一下:“很好看,像小王子。”
与之搭配的,陈寒远今天穿的是纯黑的同品牌西装,从合身的收腰外套能看见笔挺的衬衫领和里面的同色系马甲,香槟色暗纹领带,手上带了只劳力士。
作为今年金乌奖的赞助商之一,他也有席位。
寻笛回头看一眼,眼神发直:“哇塞——国王。”
陈寒远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下,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晚上我穿这套回去。”
寻笛自觉脸皮已经练出来了,扯了扯他黑色西装光亮的下摆:“妙哉妙哉。”
他又把陈寒远逗笑了。
一工作室的人习以为常,看他两在那旁若无人撒狗粮。
今年金乌奖红毯直播也紧跟潮流,搞了大屏在现场放着,主持人可以看到评论区和观众实时互动。
到寻笛的时候,评论不怎么好看。
寻笛对大屏上面各种嘲弄的字眼视若无睹,状态很好,25岁提名金乌奖,是正当时的意气风发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