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寻笛完全不敢想象的场景。
他小时候还会幻想,有一天也会和寻建国一样,把心爱的人带上这个宴会厅的舞台,介绍给所有的家人。
可男性的身份和各种各样的事,寻笛渐渐开始不敢想。
陈寒远经历过那么多事,却愿意为了他站在这里,甚至只是一个对他心情的隐隐猜测。
还有寻建国和曾宝笛一众家人的开明和包容。
寻笛无比庆幸自己拥有这样的人生。
人怎么能幸福成他这样。
寻笛觉得自己要融化了。
陈寒远远比他想象的擅长处理人际关系。面对年长的长辈,他谈吐谦虚温和,有足够的共同话题,更别提在寻笛那些嫂嫂伯母眼里,陈寒远简直是他们那个年代最痴迷的港星长相,一看见他走过来就眼睛放光,嘴角不自觉往两边上扬。
小辈更不必说,陈寒远给每个人包了一个数额可观的大红包,抵得上他们几年的压岁钱。
明明是一场生日宴,过得像婚宴。
一场小型的,被寻笛所有家人知晓、见证的告亲宴。
自从陈寒远坦诚自己的爱意,就把能给足的安全感全部给了寻笛。
寻笛觉得自己幸福得已经融化了,不然怎么在敬完一圈酒后一直软绵绵歪在陈寒远肩头,提不起力气,站不起来身。
寻笛也不知道寻建国为什么像根木头一样一直杵在他和陈寒远面前,说话也含糊不清的,晕里糊涂的:“这小崽子怎么喝成这样?”
“我先送他回房间休息。”陈寒远响在耳侧的声音一如既往很温柔。
寻笛黏黏糊糊顺着声音找来源,蹭过去:“亲亲。。。。。。陈宝宝亲亲。。。。。。”
寻建国没眼看,从嗓子眼里嗐了声:“等会,他妈去给他泡蜂蜜水了。”
后面的记忆久更有点晕晕乎乎了。
寻笛再有意识已经是早晨。
冬日温柔舒服的阳光打在脸上,寻笛猛地从枕头里抬起头,一脸懵看向四周。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但是床上只有他自己!
寻笛还以为自己念大学的时候回老家做了个梦呢,梦见自己和陈寒远光明正大结婚了,嘿嘿,他埋头进枕头正要回味。。。。。。
耳侧有一点窸窣动静,寻笛以为是有鸟从窗户进来了,懒洋洋翻身转头看去。
庄园的白色老式窗台下,陈寒远穿着那件阿拉斯加蓝的衬衫正弯腰在找什么,听见动静抬头看向床上问:“醒了?”
寻笛一下从床上弹射蹦起身:“啊啊啊啊!陈寒远你怎么不穿裤子!”
“。。。。。。”
不是陈寒远不穿裤子,是还没来得及穿。
他也才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