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呼息扑到耳后,惹得裴别鹤的耳朵滚滚发烫,他张张嘴,小声地恳求,
“以后不许提死字。”
“啊,好。”
沈见山摸着后脑勺儿,乖乖地点头,眼睛望着天上的星星,
“小裴哥哥,你说我们这样喊,星星会听到吗?”
“一定会的,你太吵了。”裴别鹤撅起嘴巴,肯定道。
“月亮呢?”
“也会的。”
“牛呢?羊呢?蝴蝶呢?云雀呢?”
“当然!”
“花朵呢?野草呢?白云呢?白桦树呢?”
“都会听到的。”
“那你呢?你听到了吗?”
沈见山顿了顿,忽然问。
裴别鹤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很快回答,
“我听到了,很早很早就听到了。”
“那你爱我吗?”
“我爱你,沈见山。”
“有多爱,会爱多久?”
“很久。”
“很久是多久?”
裴别鹤看着月光下的白桦树林,对上沈见山的眼睛,认真到,
“爱你,一直到白桦树。”
“为什么是白桦树?”沈见山有些疑惑。
“有一本书里写过,每个人生命的尽头都有一个小土丘,土丘上有一棵垂头的白桦树。”
沈见山搂住裴别鹤的肩膀,裴别鹤深情地迁就着他,让人紧紧地搂着。
随后,他们接了一个长长的吻,就像很久以前,生死一线,他们在巨浪下的那次亲吻。
“你刚刚又说死了。”
许久后,沈见山埋怨道。
裴别鹤只是温柔地笑着,
“没有,我只是在说白桦树。”
“那我要比你的白桦树多!”沈见山嚷嚷道。
“什么?”
“我是说,我要比你的白桦树多。我要爱你到一百棵白桦树,一千棵,一万棵,一亿棵!”
“那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