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恩爱是利刃,胁迫妻子诞下一女。
这个苦孩子就是单简,她生来的作用居然是为了换浪子回头。
几十公里外,宋缅的日子也不太好过,长时间被精神病母亲家暴,被无权无势的父亲无视。
谨小慎微地过了十几年,蓦地发现一向当缩头乌龟,对自己冷漠,不流露一丝父爱和歉意的父亲,竟然对另一个人热情,高调的给予明晃晃的爱。
乌龟探出头开始爬行,不过是因为威胁它生命的东西即将死去。
他外公要死了。
王御千不再装懦弱,封锁外公重病的消息,架空公司,加强安保,把他和母亲锁在别墅。
那是暗无天日的三天,她妈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把菜刀,举起乱砍。
宋缅担心她误伤自己,没做任何措施的情况下肉搏,浑身是血地抢回刀具。
地府走过一遭,宋缅血管里的血液像是重新注入一批坏死的因子,以势不可当的架势侵占他的良知。
他完美地继承王御千的狡诈,母亲的疯狂。
一腔坏血,肆意生长。
接下来的几天宋缅闯入外公的病房,夺回公司继承权,王御千眼看计划败露,偷渡出国。
两年后,宋缅继承家业。
某日凌晨,宋缅母亲发病再次砍伤宋缅,因抢救时间不及时,宋缅成为植物人。
次日单简入住宋宅。
三月后,单简拿出婚前协议证实未婚妻身份,依法律规定暂时拥有使用宋缅财产的权利。
至此,单简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她是被调包的真公主,宋缅不过是流淌着共同血液的私生子。
有孽根,烂掉的,从来不是宋缅,而是单简。
她才是幕后操纵者,引导刺激精神病发狂,砍伤宋缅。
故意落入宋缅的圈套,铲除道路上的障碍,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
三年后,宋缅苏醒,逐步收回权力。
指缝拥有的东西一点点流失,单简坐在天台发呆。
天台门,开了关,关了开。
开、合皆被风掌控。
“单简。”
大病初愈的宋缅,声音微弱。
单简打断他,“你赢了。”
她是宋家纯正血脉又如何,宋家要的是继承人,是能把宋氏运转起来的总裁,不管那个人是谁。
单简自诩聪明伶俐,没想到从诞生那天起,她的命运是注定被抛弃。
跳楼当天,单简穿着一袭重磅绣花的白裙,花纹是白玫瑰。
纯洁,无暇,没有受到污染。
肉体糅合成烂泥时,血溅满白裙,一朵朵玫瑰争先恐后地盛开。
诡异却艳丽。
死后绕在周身的罪业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