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盛少游从未想过,两个alpha之间竟然也能有这么高的信息素匹配度。
花咏的原生信息素气味一样让他着迷,甚至比之前修改后的omega气味更能撩拨他的欲念。
他一大清早就被撩得头晕目眩,几乎忍不住想要做“日日不早朝”的昏君。为此,盛少游大为光火,怒不可遏地推开花咏:“把你的味道收起来。”
“盛先生不喜欢?”
“我又不是变态!”盛少游掀开被子下床,“我只喜欢omega。”
花咏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等到下午,盛少游开完会回办公室却没见到花咏。陈品明给他端来一杯冰拿铁。
他喝了一口便皱起眉头。
盛少游的胃不算太好,花咏不允许他喝咖啡,更不允许他喝冰的。但今天却很反常,竟然没有妄加制止,人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陈品明见盛少游放下杯子不说话,沉默着四处张望,很有眼色地解释道:“花先生请假了。”
“请假?”盛少游的眉头锁得更紧:“他请什么假?”
“说是病假。”
“他不舒服?”
陈品明犹豫地答:“走的时候,脸色看起来的确不是很好。但我没有细问,您如果很担心,可以亲自问问。”
盛少游又沉默了,他一点也不担心。
那个满嘴谎话的黏人精滚的越远越好,他担心个屁。
可话虽如此,盛少游还是提前下了班,火急火燎地往酒店赶。
这些日子,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出于什么心情,一直留宿在花咏的套房。
他给自己找的借口是因为房子塌了。可盛家是名门新贵,在江沪的物业数量惊人,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连个去处都没有。更何况以前花咏短暂借住过的那套公寓明明就空着。
盛少游自欺欺人,却并不自洽。见司机把车开得慢到像蜗牛爬,一时怒气更甚:“这么慢?是嫌我命太长,所以替我耗掉一点时间是不是?”
司机鲜少见盛少游怒意如此外露,不由吓了一跳,解释道:“今天有条主干道维修,封了一段路,所以特别堵。”
再堵也不会比盛少游的心更堵了。
他的心焦和紧张有目共睹。
司机从后视镜里观察他的脸色,安慰道:“盛总您别急,就快到了。”
急?他有什么好急的。不过就是花咏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而已。那么强的一个小疯子,总不至于几个小时就病死了吧。
盛少游握着手机,手心微潮。他犹豫着最终把电话打给了常屿。
漫长的等待铃声后,电话那头响起了人声。
“盛总。”
“花咏呢?”盛少游单刀直入:“他人去哪儿了?在不在酒店?”
常屿一愣,低声答:“在。”
盛少游的心微微一放:“你让他接电话。”
“现在恐怕不太方便。”常屿迟疑地说,“老板在见医生。”
“见医生?他怎么了?”
“滥用信息素修改剂。”常屿的语速很快,隐隐透出一丝焦急,“这是还在试验期的药品,理论上讲不应该长期应用,对身体的负担太大,副作用过强。”
车驶到酒店大堂门口,尚未停稳,盛少游便已拉开车门下了车。
他不明白,既然已经露了馅,花咏为什么还要继续用那个破修改剂!
难道,上当受骗的alpha不止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