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品明在电话中同他确认,问他是否有空可以单独去一趟和慈。
花咏想了想,说:“好啊,盛先生这会儿还在睡,我现在就能过去。不过我单独去,怕盛先生知道了会不高兴。到时候,还要靠陈秘书替我美言几句。”
陈品明太清楚花咏在盛少游心里的分量,当然不会认为花咏有需要别人替他美言几句的必要。
陈秘书静了几秒,提醒道:“董事长找您是想谈谈关于您和盛总的事。”
花咏等盛放单独约他等了快半个月,此刻正中下怀。
三十分钟后,他一个人出现在了盛放的病房前。
盛放刚吃过早餐,正躺在床上看新闻,见他来了也没说话,晾了他十几分钟,才从平板电脑上移开眼睛。
花咏进门时就叫了一声“伯父”,但盛放没应。
盛放是故意冷落他,想给他个下马威。但花咏既不拘束也不尴尬,垂着手站在床边,像个单纯诚心来探望的小辈。
见盛放放下平板,立马又温和地喊了一声“盛伯父”。
盛放这才应了。他把平板放到一边,护工立马递来热毛巾给他擦脸擦手。盛放接过毛巾擦完,才悠悠地开口:“小花,别站着,你坐。”
花咏点了点头,自己动手拉过椅子,坐在离盛放很近的地方。
“伯父找我来,是有什么话想单独跟我说?”
“有些事是想和你单独聊聊。”盛放开门见山:“上次你说,你是p国人?那你应该知道你们p国的那个北超控股吧。”
花咏点头:“嗯,我知道。”
“你们家是从商还是从政?”
“我生在一个大家庭,家里从商从政的都有。”花咏道,“不过,我父辈主要从商。”
“哦。”盛放点了点头:“那你认为,你父辈的事业和现如今的x控股比起来如何?”
x控股在北超控股的基础上做了许多革新,一方面砍掉了许多“世袭制”的职位,肃清了一批单靠裙带关系生存的冗员,还引入了反贪部门,专做廉洁检查和倡导工作;另一方面,x控股壮士断腕,彻底剥离了几处涉黑产业。
x控股的革新速度之快,动作之大,成果之著,放眼全球都是佼佼者。
作为x控股的年轻领袖,一手推进了改革的花咏想了片刻,毫不谦虚道:“我父辈的事业和如今的x控股比起来,差得远了。”
见他这么说,盛放又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我想,整个p国大概也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和x控股相抗衡的企业。”
花咏“嗯”了一声,双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看向盛放的眼神温和而诚挚,他客观地点评道:“x控股是还可以。”
盛放笑了,觉得这个小后生很是有趣。x控股在p国岂止是可以,简直只手遮天。
“前阵子,x控股的实控人向少游公开求了婚。新闻弄得很大,我想你也知道。”盛放说,“我希望少游能接受他的求婚。”
“是吗?”花咏的表情变得高兴,这一点大大出乎盛放的意料。
盛放并不想亲自棒打鸳鸯,但盛少游把他的电话拉黑了,更拒绝前来探望。看起来,是真的对这个姓花的小omega动了心。宁愿放弃x控股的主人也铁了心要同他在一起。
但盛放绝不会任由他的继承人犯这种愚蠢的错误,因此决定亲自和花咏谈一谈。
“我希望我的儿子可以和门当户对的对象结婚。和x控股联姻可以给盛放生物提供更高的确定性。花咏,我希望你能理解。”
“我完全理解。”花咏的嘴唇偏薄,不笑时便显得薄情寡义,但此刻他扯起一个温和的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改口了,谢谢你同意,爸爸。”
爸、爸爸?
盛放如遭雷劈,盯着眼前含笑的俊脸,愣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到底是谁?”
花咏站起来,伸出手,郑重地向准岳父自我介绍:“花咏,x控股实际控制人。”
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