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沈文琅特别照顾,愿意每个月支付给他额外的房补,他连这个“狗都不待”的地方都租不起。
高途打开防盗门,“公司付给我的薪水很高,是我自己要用钱的地方比较多。不过,话说回来,您怎么会来这儿?”
“人事部给了我你的地址。”沈文琅说,“但这里根本停不了车,我走路进来的。”
“这不是适合您来的地方。”高途无奈地打开防盗门,“您稍等,我去换件衣服。”
“高途。”沈文琅叫住他:“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高途身后是一个面积很小的客厅,窗户也小,采光一般,但开着明亮的灯,打扫得很干净。
这间屋子和高途给人的感觉一样,并不豪华,但胜在实用,让人看了就觉得安心。
“抱歉。”高途充满歉意,但坚决地拒绝了他:“我家里不太方便。”
因为发热期而弄得一塌糊涂的卧室还没来得及打扫,只要沈文琅靠得足够近,一定能立马闻到他身上真实的、属于发热期omega的气味。
高途不想赌,他输不起。
遭到拒绝,沈文琅又莫名负起气来:“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不方便?”
高途一愣,垂下眼躲避alpha充满探究的眼神,“我这几天不太舒服,所以没有整理,家里很乱,况且——”
“你和那个omega同住?”
“什、什么?”
什么omega?
高途疑惑地望向沈文琅,对方莫名的怒火让他觉得无所适从,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沈文琅说的那个“omega”应该是他编造出的“omega伴侣”。
为了可以顺利获得批假,且就算不慎沾染了omega气味去上班也不会被发现破绽,高途向人事编造了一个万能的借口——“陪伴伴侣度过发热期”。
“那个omega也和你住在一起吗?”见他不答,沈文琅追问。
本就不擅长说谎的高途脸一下涨得通红,慌忙地往后退了几步:“没有。”
“没有吗?”沈文琅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
单单站在门口,他都能闻到一股温和的鼠尾草气息从高途身上传过来。
一想到这股淡淡的味道来自某个omega,沈文琅心中一沉,脸色变得很差:“那你身上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啊?”高途慌乱地抬起胳膊嗅了嗅自己的手背,脸涨得更红,慌乱地问:“有味道吗?”
沈文琅薅住他的手腕,把他从屋内拉出门,牢牢钉在走廊的墙上,目光上下移动,打量高途涨红的脸和裸露在宽大t恤外的微凸锁骨。
高途瞪大眼睛望住沈文琅没什么表情的脸。表情迷茫受惊,像只被端了老巢、惊慌失措的呆兔子。
“请了十天假来陪伴发热期的伴侣,高途,你真贴心。”沈文琅无不讽刺地说:“以后出门记得洗干净,那个肮脏的omega是有多缠人哪?留的味道这么重?”
高途心慌意乱,心狂跳,眼睛发红。他挣扎着试图把手从沈文琅手里抽出来,眉头紧锁道:“这、这是我自己的私事,好像不关您的事吧。”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激烈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沈文琅的手立马松了,“嗯,你和肮脏omega的事,的确与我无关。”他的声调和眼神一样冰冷,居高临下地看着高途,像看臭虫,挑着眉冷冷地说:“臭死了。如果两天后,你敢把这个味道带去我的办公室,就马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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