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哪儿了?”
花咏想不出来,但又不敢再撒谎,只好老实地答:“我不该惹盛先生生气。”
盛少游猛地转过身,训他:“你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花咏一愣,下意识地答:“又不会死。”
仗着天赋异禀就乱来是吧?合着,只要不会死就能随便玩?
盛少游冷笑不止:“想要找罪受是吧?那不如脱了裤子让我爽爽。”
站在一旁的常屿顿时呆若木鸡,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些话他是一句也听不下去了,可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捂住耳朵。这样的对话,听多了,大概要被主人灭口。
果然,花咏眼刀锋利,淡淡地扫来。
常屿如坐针毡,识趣道:“集团那边还有点事儿,我先走,您有什么事随时吩咐。”
说完,以处变不惊闻名遐迩的常秘书,逃命似地夺门而去。
偌大的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花咏伸手扯乱了盛少游的领带,见他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两下,忍不住张嘴凑上前去舔了舔。说是舔,更像是含,那一截敏感的喉骨被温热的口腔紧紧包裹着,让盛少游的心跳停了一拍,而后擂鼓般快速地震动来。
他被一股强烈的生物电流击中,花咏温热的气息洒落在颈间,揽着他的手急迫而热切,搅得他浑身的血液好似岩浆涌动,后颈处传来的热度洋流般流向全身。
等到反应过来时,他们已接完了一个湿热的长吻。
盛少游与脸色苍白的花咏对视着。花咏眼底的迷恋太重,让盛少游突然觉得心口一揪,手指不由自主按上湿润柔软的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你以后别再乱来了。”
“可是,味道——”
“都差不多。”盛少游叹了一口气:“你本来的味道也没有很讨厌。”
“真的吗?”花咏追问。
他神情严肃,极度认真,好像对他而言,盛少游的回答就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事。
“真的。”无可奈何的叹息从唇角泻出来,又被牢牢地堵了回去。
他们最终没有做到最后。
盛少游的易感期将近,花咏omega味的信息素让他热潮澎湃,可面对这样一张惨白的脸,他实在不下去手。
心软得一塌糊涂,连扶着脸接吻时,手都舍不得多花力气,更遑论“趁人之危”。
餐桌上无论中式还是西式点心都一口没动,光应付一个花咏,盛少游就已经够呛。
他实在吃不下。
等到最后,几乎惊慌失措地推花咏:“停、停下!”
花咏退开了一点,扬起脸舔了舔嘴唇:“盛先生好甜。”
甜个屁!
盛少游推他的肩膀:“把扣子扣好。”
视线中,花咏敞着口的衬衣里透出一段漂亮的锁骨,再往下白皙平坦的胸口发出莹润炫目的光,叫人移不开眼。
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他完美地符合盛少游的全部喜好。
可这只不过是垂钓用的道具。
就像悬挂在鱼钩上的饵料,引诱着盛少游张嘴去咬,去吞吃,可实际上,最终被垂钓者拆吃入腹的永远只有盛少游自己。
但这实在是世界上最甜蜜的骗局。
哪怕知道这个小疯子是个诡计多端的骗子,他行骗的样子也实在太符合盛少游的心意,叫他舍不得不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