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抿抿唇犹豫了下,说:“这个就算了,再等等,我送你点别的。”
路星昂却好像很坚持,说他就想要这种每天可以贴身带着的东西:“一条手帕而已,求你了哥,送我吧……”
一米八几人高马大的小伙子,湿漉漉的眸子乞求般看着自己,撒起娇来还是挺容易让人心软的。
横竖也不是什么大事,苏郁便没再拒绝。
淡笑笑,就这么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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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邵家这边过年就显得忙碌多了。
老宅那边许多事要应付,今年刚好赶上了钟佩的整数岁生日,虽说有专人操办,可邵谨臣身为人子也总是要在这些公开人际交往的场合露一下面的。
各方周旋下来,竟比平时要耗费更多的心力。
按理来说,人在特别累的时候往往沾上枕头就会睡着,自苏郁离开后,邵谨臣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体验了。
每日回到萧山别墅几乎都是后半夜,躺在卧室那张大床上感受不到丝毫温暖,唯有浸入骨髓驱之不去的凉意。
翻身拥住被子,鼻息间似乎还残留着枕边人熟悉的香气。
正月初二,男人见缝插针从老宅牌桌上离席,大晚上一个人开车来到公寓楼下。
窗前的一片漆黑令他陷入到更深的迷茫,烦闷的情绪不断累积,心里像骤然空了一块似的。
年节里的喧闹全与自己无关,哪怕只有一时半刻,只是想在离苏郁最近的地方静静待上一会儿。
屋内灯光亮起时,有他的影子可以陪伴自己。
可如今,老天竟是连这么简单的一桩夙愿,也不肯满足他了……
年后随之而来的两次出差,短暂分散了一下邵谨臣的注意力。
转眼间,男人迎来了自己与苏郁分开后的第3个生日。
今年不同往日,竟是破天荒主动问起了赵熙有什么安排。
赵熙举着手机看了眼屏幕,反复确认是邵总本人没错了,电话并没有串线。
随后抬抬眉一脸惊奇地问:“你不是从来都不过生日吗?”
“以前拽着求着你,你才勉为其难地过一过,今年怎么回事?人一过三十突然转性了?”
听筒里的声音很沉,没跟他解释那么多,默了默只说:“现在喜欢过了,你都准备叫谁?”
除了自己和陈霁尧,赵熙盘算了一下,又列出几个人名。
“还有呢?”
对方这句话音落地,赵熙蓦地灵醒过来,了然勾唇。
打趣道:“邵总,您这是真心想给自个儿过生日吗?”
“跟我还在这儿七绕八绕的,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