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近寒的触觉过载症状虽已不像以前那么严重,但她还是习惯了穿宽松舒适的衣物,高跟鞋和礼服裙永远不会出现在她的衣柜里。
陆熔岩皱起了眉:“怎么可以不办婚礼?你可以穿你喜欢的衣服鞋子参加婚礼啊,又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新娘一定要穿高跟鞋和婚纱。”
虞近寒:“就算不用穿高跟鞋和婚纱,可筹备婚礼也很耗费时间精力啊。有那么多时间,用来休息度假打游戏不好吗?”
陆熔岩:“可以交给我来筹备啊,你什么都不用管,婚礼那天你出个人就行了。”
虞近寒:“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了起来,恰好这时沈霜露端着刚炒好的干煸花菜来到餐厅,冲客厅里的三人喊了一嗓子:“可以过来吃饭了。”
这两人终于停止了争论,三人一齐来到餐厅开始吃午饭。
沈霜露吃了几口陆熔岩炒的菜,有些惊讶:“想不到小陆还挺会做菜啊,手艺比我好多了。”
陆熔岩谦虚地笑了笑:“没有没有,我只会做这几个菜而已,厨艺哪里比得上阿姨。”
沈霜露:“我说真的,你尝尝我做的这道干煸花菜,是不是盐有点淡了?我总感觉没你做的这几个菜好吃。”
陆熔岩:“……”
自从他得知花菜西蓝花这一类蔬菜是洗不干净的之后,花菜和西蓝花已经彻底被他踢出食谱了。
但是为了给未来丈母娘留下一个好印象,他已经忙前忙后折腾了好一圈了,不能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
他把心一横,正要提起筷子,虞近寒先开口了:“他不能吃花菜,他对花菜和西蓝花过敏。以后他过来吃饭别炒这两个菜了。”
陆熔岩微微松了一口气。在桌子下悄悄牵住了虞近寒的手,感动到几乎热泪盈眶。
鱼鱼疼我!鱼鱼爱我!我们家鱼鱼是一条爱护老公的好鱼鱼!
“啊?这样啊。”沈霜露点点头,很快又一脸担忧地唠叨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对花菜和西蓝花过敏的,去医院看过没?这能治好吗?”
虞近寒替陆熔岩把这个谎给圆了下去:“没必要治,又不会影响生活。”
沈霜露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虞近寒搬完家没两天,陆熔岩的妈妈和姥姥姥爷也搬家了。
颜婉刚和陆适存离了婚。本来按照婚前协议她分不到什么钱,但陆熔岩手里有陆适存的把柄,他逼着陆适存分了一大笔资产给颜婉。
颜婉当时只想快点走完离婚程序,对钱财什么的都不是很在意,还劝陆熔岩算了,别再节外生枝。
陆熔岩是这么跟颜婉说的:“我可以不要陆家的财产,但我爸必须给你足够的赔偿。当年他故意设计你,害你腿受伤提前结束了职业生涯,还在外面搞七捻三害你被气到流产,只让他赔一笔钱已经够宽容了,他这种法制咖本来应该蹲监狱的。”
颜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随他去了。
之前陆熔岩在申城西郊买了一套独栋别墅,现在正好装修好了,离完婚的颜婉和她父母一起搬了进去。
颜婉去别人家当了二十多年不受欢迎的儿媳,最终还是回到了亲生父母身边,承担起了独生女的责任,陪伴照顾年迈的父母。曾经幸福的一家三口,终于又迎来了团圆。
搬家这天正好是陆熔岩的姥姥姥爷结婚五十周年金婚纪念日。上午陆熔岩帮他们搬完家,一起吃了顿午饭,下午就开车接虞近寒来西郊别墅,一起参加晚上的暖房派对兼金婚庆典。
虞近寒一进别墅庭院,毯毯就蹦跶着跑出来迎接他俩,兴奋地围着他俩转来转去。
虞近寒摸着毯毯肉乎乎的大脑袋,颇有些感动:“毯毯居然还记得我啊,真是长情的小狗。”
陆熔岩一脸骄傲:“那是,它性格随我。”
陆熔岩的姥姥姥爷、颜婉、熔璘以及其他亲戚都在,大家互相打过招呼后,都坐在客厅里聊天。
陆熔岩跟姥姥说:“姥姥,小虞的父亲是申城大学毕业的,搞不好是您和姥爷的学生。”
“是吗?”姥姥转过头问虞近寒,“小虞啊,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虞近寒:“我父亲叫虞再思。”
姥姥略一思索,很快神色一喜:“我想起来了!三十多年前,我确实教过一个叫虞再思的学生!这孩子特别聪明,长相也出众,就是身体不太好,经常请病假。”
虞近寒很是诧异:“您记忆力也太好了吧?三十多年前的人和事您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姥姥笑着摆摆手:“现在已经不行了,我年轻时那才叫过目不忘呢。”
姥爷在一旁奉承道:“我们舜华的记忆力还是跟年轻时一样好。”
姥姥斜睨了他一眼:“你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水平也跟年轻时一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