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冕拍拍他的肩膀,轻笑一声:“真厉害,大模特,以后这种台,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他直接拽着郁棠走,郁棠让他走慢点,不满的还在肖正冕的后背上拍打,不满的声音在走廊中飘,但脚步声却越来越快,直到消失。
一路车速很快,跑车的引擎嗡鸣声在空荡的街道响彻。
肖正冕中途停车在超市买了一袋东西,郁棠这时候还心里悄悄的有些美滋滋,以为他哥给他买了小零食当宵夜,心里已经暗暗原谅了他。
其实从刚才在化妆室时,他哥说第一句对不起的时候,心软善良的小孩就已经原谅他了。
‘嘭’
家里的门重重关上,肖正冕没开灯,而是把手上的袋子扔到沙发上,推着郁棠也把人按在沙发上,他问:“能谈谈吗。”
“谈什么?”郁棠看不见周围,黑漆漆的。
只有踢脚线附近的小夜灯能有隐约光,郁棠甚至看不清肖正冕的轮廓:“把灯打开呀,我看不见啦!”
“打开我会心软。”肖正冕拽着他的手腕把他拉回来。
“什么?”郁棠愣了愣。
肖正冕:“我来说今天解决问题的结果,只有一个。”
他是个冷静对事的人,凡事解决问题最重要,过程可以建立在结果之上,能达到结果,肖正冕会不择手段,从三岁到十八岁,他对郁棠温柔包容,十八岁后郁棠若是想成为脱缰的马儿离开他的掌心,这没得谈。
郁棠什么都看不清,但他能感觉到脸上有肖正冕的隐忍的呼气,他哥在生气。
“什么。。?”郁棠问。
“这件事你错了,郁棠,冷战给你时间让你想明白,无论你有意还是无意,保持距离,和他们。”
“这种衣服不许再穿,听明白了吗?”
郁棠瞪着眼有些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啊?”
他以为他哥知道错了,大学里和同学有交集,帮朋友走秀,那都是工作,他忽然蹬着小腿想要踹他:“你怎么不把我关起来?凭什么不让我登台啊,这是正经衣服,是设计款,你什么都不懂!”
“你要我懂什么!”肖正冕脖颈上的青筋暴起,他忍不住喊道:“看着你穿成这样给人看,你把我当什么?!你弄得浑身都是别人的味,你心里把我当什么!我告诉你这件事没有别的结果,无论今天你想吵还是想闹,不可能有其他结果。”
“如果你还想将来当演员,就老老实实走我给你安排的路。”
“肖正冕!”郁棠小腿被他抓住,顺着脚踝整个人被压在身下,他用小臂打肖正冕的胸膛,可对方紧绷着肌肉,他打着都嫌疼:“你敢和我喊!?我要告诉我爸!”
“我什么都听你的,本来就听你的,和你来这么远的地方,你凭什么和我喊!我讨厌你讨厌你!”
他一直打肖正冕,只是力气不大,没有任何威慑力。
“你不和我道歉还凶我,明天我就回国,再也不要和你在一起了,你太坏了!明明是你错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凶什么凶!”
郁棠的眼泪吧嗒吧嗒掉,在黑暗中有些哭腔,他真的很委屈。
他甚至有些生气的说:“将来我自己想演什么就演什么,才不要你管,你心眼这么小一点都没小时候对我好了,我说不定还会和其他演员有吻戏呢,到时候难道你难道能杀人吗?这是工作,这是我喜欢的工作!”
“放屁!”肖正冕紧绷着声音:“你他妈的敢?”
“只要我活着,你想都别想,谁也不行,这就是结果,无论你同意不同意。”
对于肖正冕来说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唯独他的领地不能被任何人侵犯,郁棠是他的圈,半步也不能出。
郁棠没见过这样的肖正冕,他身后的猫尾巴顺着沙发落下去。
肖正冕几乎气疯了,他从小做的一切事的目标便是让郁棠高兴,他把郁棠融入自己的骨血中,当他是自己生命中的太阳,所以去哪里都带着。
他从小就在考虑两个人的未来。上了初中拒绝出国,为了能留在国内想尽办法忤逆父亲为他铺好的道路,到了高中给郁棠思考他适合的行业,提前让他走了艺术,让他学自己喜欢的专业,只要不分开,他就有能耐给郁棠一切。
哪怕郁棠走了表演,他一样可以做导演,让郁棠将来在自己的镜头中演戏。
可郁棠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伤他的心,这是用刀子剜他的肺腑。
郁棠哭着说:“我就想听你道歉,是你多疑,你宁可让我吹风回来也不许我披人家的衣服,你一点都不疼我!我讨厌你,讨厌你!”
“我不会道歉,不管你脑子里怎么想,把这件事记住,就这一次,只这一次。”
郁棠难以相信这是肖正冕,他不清楚自己身上沾染alpha的信息素对于肖正冕来说意味着什么。
郁棠从小身上的烙印只能是肖正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