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扰人,乔樾从梦中惊醒,掀起眼皮,去看站在拱形窗幕下男人高瘦的身影。
“Boris,你怎么不睡?”
闻声,他侧过头,修长骨节分明的指尖夹着一根燃着的烟,被缓缓送到唇边,唇角微微抿起一丝弧度,棱角冷冽分明。
酒精上头的那股劲儿还在,乔樾有些不耐地皱起眉:“在卧室,我不喜欢闻到烟味。”
抱怨声不大,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在此之前,她就说过。
他对她介意的事都会特别注意的。
现在尤为反常。
乔樾在猛然之间好像清醒了那么一些。
男人未有半分收敛,缓缓呼出一口烟,下一瞬,吱呀一声,拱形窗被人一把推开。
冷风裹着尼古丁的味道无情席卷而来。
乔樾被冻得蜷在被子里颤抖。
男人背着窗外照进来微弱的光线缓慢在靠近。
乔樾屏了口气,撑着手坐起来,任由冷风侵袭她的身体。
“怎么了?”
她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男人并未在意,旋即,在她面前不言不语地抬起勾在指尖的一件小东西。
乔樾伸手去打开房间里的壁灯。
这才看清男人锋锐的轮廓晕染着淡淡的疏离冷漠,眼眸中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冰。
乔樾微一愣,然后道:“谁的?”
谁的?
沈斯言不苟言笑的视线锁定在她小脸,低声:“姐姐是想说,这不是你的?嗯?”
他连质问她的语气都能如此温柔,一闪而过的雷电却让气氛在无形中变得压抑而瘆人。
乔樾冷笑:“用过的套也是我的吗?”
沈斯言:“不是吗?”
“你怀疑我?你怀疑我和其他男人在这里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沈斯言对上她易碎我见犹怜的眸子,没有一丝动容,指尖微蜷:“姐姐就没有什么瞒着我的?”
乔樾轻声反问:“你呢,没有吗?”
她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
四目相对半晌。
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
进来的是管家,她颔说:“小姐今天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房间没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