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四天,他的律师终于来了。
律师是个中年男人,他的第一句话是:“亚历山大先生,我是受到卡拉姆先生的委托,为您进行辩护的律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多天的关押以及莫名其妙的逼问让亚历山大失去灵敏的思维:“……什么意思?”
律师叹了一口气:“亚历山大先生,您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妙,凭借你原来的关系网应该找不到任何律师接手您的案子……我之所以来还是因为卡拉姆少爷,他是罗弗星十大议员里面某一位的小儿子。”
律师觉得自己说到这里,亚历山大够聪明的话应该想明白了。连十大议员的亲子托关系为他找律师都得到四天后才有人接手,而他自己想自证清白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但死也要让他死得明白吧。
亚历山大捏了捏眉心:“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通敌叛国罪。”
律师为亚历山大讲解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按照阿斯加德星是早晨九点整,但按照罗弗星时间是半夜五点,一封来自阿斯加德星的外交公文被发送到了外交部长的光脑上。也同时被买到了星网热搜榜榜首的位置。
严厉指责罗弗星外交部长抹黑阿斯加德星形象、盗窃阿斯加德星药剂知识产权的行为。
指控他们将自己的激素稳定剂、治愈药剂售卖给赛博制药,并且挂在赛博制药名下更名为“诺米尔”药剂和“健康水”进行出售,而将原本赛博制药研发出药剂以阿斯加德星药剂的名义进行发布、出售等行为。
——这是一场用心险恶、破坏两国邦交的惊天骗局!
并要求罗弗星在一周内给阿斯加德星一个说法,公布调查结果。
而作为这两种药剂的测试者,亚历山大的嫌疑无论怎么看都是最大的。
亚历山大万万想不到居然是因为这种荒谬的理由,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研究员!
但巨大的荒诞感之下让他丧失了所有语言,最后只有一句:“我是冤枉的。”
律师怜悯地看着他:“如今重要的并不是真相,是需要给阿斯加德星甚至是赛博制药所在的天辉星一个交代。”
至于顶罪的那个人是谁,根本无所谓。
亚历山大喉咙发涩得厉害,许久,才问道:“卡拉姆呢?”
“卡拉姆是议员的儿子,您不必担心。”
“啊,果然有钱人就是好啊。”亚历山大颓唐地靠着椅子背,用手遮在眼睛前,挡住那刺眼的灯光。
“我的每一个步骤都有记录。”亚历山大说道。
律师没有打断他,任由亚历山大有一句没有一句地为自己辩护。
“每次一次的取样都有记录。”
“防爆柜取用药品也有记录。”
“每一样测试仪器也登记了。”
……
“资料抄送都是用研究院内部的系统,大可以去查有没有备份或者复制外泄。”
他絮絮叨叨地念着,“这些,都无法证明我的清白吗?”
律师眼中的怜悯更甚,“您明明知道的,先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