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
裴铭觉得很是熟悉,但他看不见,无法确定对方身份。
“你是什么人?”裴铭冷声问,“为何要抓我?”
“今日是你我的大婚。”宁岁韵不答却道,“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裴铭一头雾水,感到难以置信,“阁下与我是否有些误解?你我并不相识,何来的亲事?”
“不相识?”
宁岁韵忽然笑了笑,她朝他凑近几分,抬手将他眼睛上的白色布条摘下。
“现在相识么?”
闻言,裴铭缓缓睁开眼睛,眼前视线清明,面前的人凑的距离极近,裴铭眨眼间瞳孔睁大:“宁岁韵?!”
裴铭身子靠后,与她拉开距离,像避瘟神一样。
他开始挣扎起来,用了劲想要挣开绑在手上的绳子。
但不管他怎么用力,那绳子就像是被施了咒,怎么也挣不开。
“别白费力气了,你若是能挣开,我还费劲绑你做什么?”
“你到底要干什么!”裴铭眼中怒意翻腾,所有力气开始渐渐消失,怎么也使不上力。
“我就想让你娶我!”宁岁韵凑近他,盯着他眼,“有这么难吗?!”
裴铭移开脸:“感情之事,怎能强迫!”
“可是我没有其他办法了!”
她没有办法了,为了得到他,她只能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哪怕日后他恨她也没关系,只要是她的就好了。
裴铭没有回应她的话,任由她说着疯话。
“你知道我等你娶我等了多久吗?”宁岁韵说,“我等了你那么久,再次见面我以为我就要等到你了,可是你的身边,居然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裴铭沉默不语,背后的手利用仙力挣断着绳子。
“她白渝有什么好?”宁岁韵抬手抚上他脖颈,缓缓往上,挑起他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她就是一个情窦未开的傻子!值得你如此费心么?”
裴铭喉结轻滚,冷冷的偏过脸,厌恶她的触碰,开口的声音冷到骨子里:“她是情窦未开,那又如何?”
宁岁韵觉得自己听到了个笑话,忍不住冷笑一声:“如果她一辈子都是那样呢!”
“那我就陪她一辈子,又何妨?”
“你!”
宁岁韵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裴铭已经挣断了绳子。
不给宁岁韵一点反应的机会,抬手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翻身将人摁在床上,声音低冷:“别再试图招惹我,否则别怪我不念宗门旧情!”
说完,裴铭嫌恶的收回手,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才没走几步,他就忽地停在了原地,裴铭抬手捂着头,一种无力感恍然升起,像是全身被抽空了力气,使不上劲。
他试图往前走,可怎么都走不动步子。
宁岁韵捂着脖子喘了几口气,看见他此刻模样,就明白药性起来了。
“看来药性上来了。”
裴铭捂着眩晕而又无力的脑袋,缓缓转身,侧眸看着身后的人,脸上都是难以置信,“你给我下药?”
“我怎么会不了解你呢?”宁岁韵扬起唇,“我知道你有能力挣脱我的禁锢,当然得提前做准备。”
裴铭晃着眩晕的头,无力的痛苦上升,他的力气被药效透支,支撑不住差点整个人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