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才什么事都没做错呢,她从来同情弱小,她从不滥杀无辜,而白舸竞都不算是这么纯粹的好人,白舸竞手里有自己血脉至亲的性命。
可是,可是啊。
连星纬站起身,背手溜达到了露台,他上次看望谷雨时来过这里,知道这个位置能看到小楼后面,一片郁郁葱葱的白桦林。
他多嘴问过谷雨,这片林子什么时候种下的。
而今算一算,也有二十来年了。
*
应允和应许在新家安顿好。
夜以继日逃命似的赶路,应许好几天都没有合眼,几乎到达住处倒地就睡。
狻猊贴心地帮应允搭了把手,把这一米九的大个子妥帖运上床铺。
应允还担心应许睡着会饿坏,到地方都还没来得及喝水吃东西,于是咬开一剂营养液,自己含在口中嘴对嘴给应许喂进去。
狻猊就跳到床头柜上趴着,毛茸茸的外表比金属的要更厚实一圈,应允寻思着到时候给它买个猫窝猫爬架。
虽然狻猊这孩子表现的很狗,但实际上狮子还是猫科动物,狻猊的兽形是狮子,倒也不是什么狮子狗,就应许喜欢逗它。
“其实你会把他嘴捏开直接喂的。”狻猊哼哼唧唧地说大实话,“应许单恋你那会儿,打死都不会想到你那么黏人。”
“他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应允不以为意地把空掉的营养剂扔垃圾桶。
他起身去卫生间打水,准备给应许擦脸擦手,新住处设施齐全,他扫见牙膏牙刷这种小物件都准备妥帖,心下叹息白舸竞这是有多么好的信誉。
狻猊甩着尾巴紧跟上来,“其实宁松雪这段时间有醒过来,不过见你们太忙,就没有出来跟你们打招呼。”
“他是见我们太忙,还是不想见到我?”应允敏锐地反问。
狻猊心虚地撇开脸:“……两者兼有吧,特别你现在跟他儿子谈恋爱,他觉得有点尴尬。”
“他这辈分涨了怎么还尴尬,我都还没尬呢。”应允笑笑,把热水毛巾都端了出去。
狻猊又颠颠地跟上来:“我也是让他跟你学学这心理素质,而且他一灵魂碎片,又没别的了还成天尴尬。”
“嗯,你就跟他说,该尴尬的是宁松雪,而不是他这灵魂碎片。”应允回答,“他之前自己也强调过,他不是宁松雪本人。”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狻猊看着他又坐回床边,也跳到床尾守着,“你想见宁松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