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没锁,轻轻一按就开。
推开门,淋浴间里哗哗的水声一下子清晰起来,拖鞋踩在满是水的瓷砖上发出叽咕叽咕的声响,有点像扣穴时弄出的水声,莫名色情。
我小心合上门,又上了道锁。
锁舌卡进凹槽里发出咔嗒一声响,在这充满水声的狭小空间中突兀而清脆。
淋浴间毛玻璃后那道模糊而丰腴的肉色身影随之一顿,咕叽咕叽的声响便停了下来。
“小锦?”母亲试探地问。
“我上个厕所!”这些字争先恐后地冒出,掩耳盗铃一般。
母亲听见后发出一声轻笑“你上呗,又不是小孩了,上厕所都要和我打报告……”她语气幽幽,随即促狭道“咋,还想妈帮你把尿啊?”说着,母亲映在玻璃上的身影又重新动起来。
起雾的镜子上映着我发红的脸,母亲总喜欢拿尿床之类的事羞我,面对这些铁铮铮的事实,我能做地只有红着脸瞪她,偏偏母亲就喜欢瞧我这幅羞恼的模样,每每如此,嘴角笑意不减反增。
镜中的我呆呆地挺着勃起的家伙,对准马桶,却毫无尿意,目光落在玻璃上,只见光影闪烁间,蒸腾而起的朦胧水雾中,母亲的影子好似那垂帘后翩翩起舞的歌女,一顿一挫,摄魂夺魄。
洗漱台上叠放着母亲带进来的换洗衣物,我一眼瞧见顶上那条内裤,玫瑰一般的红色性感惹火,边缘上黑色的蕾丝花边让人想起母亲胯间的幽幽密林。
我抓起这团小巧的布料,放到鼻边闭眼深嗅,一股幽幽清香便传入鼻中。
正当我熟练地展开这团布料,把裆部对准龟头时,母亲的声音幽幽响起“你还没上好吗?该不会在拿我的内裤做坏事吧?”
我心中一惊,自然不会承认“没有,怎么会。”心虚地把内裤放回去后,我看着淋浴间的玻璃,心想,这该不会是单向玻璃吧……
“没有吗?”母亲显然不信。
“肯定没有啦,”我怕母亲继续追问下去,忙扯开话题“那啥,我帮你搓背呗,刚好我也要洗澡。”
“不行,”母亲一口回绝“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
“哎呀,”我近乎撒娇般说着,手已经开始脱身上的衣服了“我能安什么坏心思呀,当然是想好好犒劳犒劳母上大人您,顺便省一下水费喽。”
“哼,”母亲不信我的鬼话“你整宿整宿开灯的时候又没见你想省电费。”“……”我老脸一红,随口胡谄“那不是怕有小偷以为家里没人来偷东西嘛。”“怕鬼就怕鬼,还小偷……”母亲没好气道,随即有些无奈“你说你多大人了,还怕那些有的没的,丢不丢人。”
“再大不也是您儿子嘛,嘿嘿,我进来啦~”说着,我便去推淋浴间的门。没推动……
门的那边传来一声嗤笑,母亲得意而俏皮道“你进来呀~”
我拧紧眉,俩只手掌一起贴在玻璃拉门上,用力往左边一推——门巍然不动,在母亲的笑声里轻轻颤抖两下,好似嘲笑。
“那你开门啊。”
“我不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坏心思,老娘把你看得透透的。”母亲的话好似唱出来的一般,隔着一扇门我也能瞧见她那眉飞色舞的模样。
“你——”我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循循善诱,好似那骗小兔子开门的大灰狼“你开门嘛~我帮你搓背。”
“不需要。”母亲可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兔子,而是精明的兔子妈妈。
“再帮你洗脚。我们老师安排家庭任务了,叫我们给父母洗脚,要学会感恩。”狡猾的大灰狼儿子搬出老师。
“找你爹去。”兔子妈妈无动于衷。
“老爸都睡了呀,再说他脚臭,我要给妈妈洗,妈妈全身上下都是香的。”大灰狼儿子使出糖衣炮弹。
“不要脸。”兔子妈妈啐道,还是没有松口的意思。
“那我帮你洗头,再帮你吹头发,不然一会怎么睡觉啊。”大灰狼儿子晓之以理。“你妈长手了,用不着。”兔子妈妈冷漠回应。
“可是我想给妈妈洗啊,我去理发店学了一套按摩头皮的手法,绝对顶呱呱。”大灰狼儿子动之以情。
“你还有闲工夫去理发店?”兔子妈妈眯起眼,喜怒不显于形。
大灰狼儿子嗅到一丝威胁,连忙解释“我是剪头发的时候偷学的,没耽误学习。”“哼,”兔子妈妈轻哼一声,没搭话。
大灰狼儿子叹一口气,空有大萝卜无处用,兔子妈妈不上当他有什么办法。
我慢慢滑坐到地砖上,屁股被冷得龇牙咧嘴,好在浴室里温度不低,很快就适应过来。
正当我百无聊赖地撸着没人要的大萝卜时,母亲半响没听见我‘敲门’,便主动开口“小锦?”感觉被耍的我没吭声,无声地表达着不爽,这可不是怂,这是……沉默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