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他上不来。
鹤柏回来的时候,看着脖子被包的像个粽子一样的人儿,他是真的怕了这个祖宗了。
此时少女正一个人坐在地上,脑袋靠着窗户。
“地上凉。”鹤柏将蛋糕放在她的边上,戳了戳她的脑袋。
“小叔。。。”少女略带哽咽的呢喃。
鹤柏这才发现她哭过了,眼皮一跳,单膝跪地,“小叔在。”
“是小叔的错,”鹤柏将靠在窗户上的脑袋挪到自己的怀里,认认真真道歉,“对不起,吓到你了。”
滚烫的泪水即使隔着衬衫也阻挡不了。
他心里乱得很,周围很安静,只有轻微的抽泣声,“小叔,你一个人面对这些,怕不怕。”
“怎么换一个工作还是这样呢。”
敢情是担心他。
真是混蛋,怎么又让人哭了。
他扯了扯嘴角,不紧不慢的出声,“尔尔,要不你别跟着我了。”
怀里的人僵在原地,耳边全是他的那句,要不你别跟着我了。
“好。”
她轻轻应下,眼泪却止不住地涌出来。
“好什么好,小没良心的,发消息不回,跟着同学出来吃饭也不和我说一声,”鹤柏忍不住掐了把她的脸,话里全是坦荡,“我们回海驿吧,我换份开出租的工作。”
“我跟着你。”
他的父亲也曾在母亲不被家里接受时,开着出租养活心爱的人。
而他也有办法养活她。
鹤柏半抬眼,思绪仿佛又回到暖黄的台灯下,她仰起头,声音抖得厉害,“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那时候他便知道,他再也不是一个人。
鹤尔盯着他的侧脸,想到了一句话,君子论迹不论心。
他套了件黑色西服,很平常的款式,却气质出众,肩宽腿长,睫如鸦羽。
只是此刻,鹤尔拿着手机和他理论,明明是她回了他没收到。
她理直气壮,扬扬手机,“我回过了,是你没收到!”
鹤柏散漫看她,“是么?”
他的私人手机只有她,若真回了消息,他会看不到?
他凑过去,两人一同看向消息栏,消息的下面显示未发送。
她的手机欠费了。。。
再往下看,他给她又充上了。
鹤尔磕巴,“什么时候?”
“叫你上来的时候,想给你打电话,就随手充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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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江浙的夏天一会儿热一会儿凉,刮到脸上的风干燥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