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是不听话你…”
靳越群骂他一声,也没法子,下去拧了个干净的凉毛巾,拿上来给他敷脸。
敷了一会儿,靳越群看他红热褪了不少,又给他小心翼翼地抹了点蛤蜊油,幸好晒得不严重,没一会儿乔苏就说不疼了。
“这几天少往外跑吧。”
“得逞了吧你…!”
乔苏最讨厌这么晒的天,又不能骂老天,只好在床上蹬了靳越群后背一脚,靳越群握着他的脚心,莫名其妙的:“小没良心的…我得逞什么了?不是心疼你晒着?”
“那你去让太阳别追着我晒…”
“我去天上给你加个盖子行不行,真是我祖宗…”
一连几天,外头高照的日头跟毒蝎子似的,乔苏的脸嫩,一出去晒就红,一红就疼,靳越群给他找了帽子戴也不管用,他没法去外面玩了,就像一株没办法呼吸新鲜氧气的花儿,蔫不拉几的。
“最近太热了,什么都干不成…等开学了,又得去城里,我这最后的自由时光啊,就白白浪费了…”
靳越群看他一副垂头丧脸的样儿。
“去城里也不是坐牢,至于?”
“咋不至于,城里都是楼房…”
靳越群想了想,说:“院子里不是还有一堆你那些鱼啊螃蟹的,再换换水。”
“鱼给靳晓北了,那窝小螃蟹早让晒死了…”
“那不是还有那么多石头?”
“都玩腻了…”
“那等晚些时候太阳落了,我陪你去山上逛逛?摘叶子?”
乔苏回头扔他一个枕头:“你都不懂,这时候哪有榆钱啊,榆钱毛都没了…”
“那去八一商场,买桃酥。”
“不想吃…”
他一个个提,乔苏哪个都不要,按理说靳越群是最想让他天天都待在家里的,最好哪儿也不去,谁也不见。
但乔苏这么一提不起劲儿,他心里又哪哪都不痛快。
等他下楼接了个电话,上来说。
“有事干了,周亚东说大后天和他媳妇结婚,在酒店办酒席,我们一块儿过去。”
“什么?亚东哥结婚了?”
靳越群说的周亚东原先也在安县上学,比乔苏他们大了得有四五岁,大前年他爸调去汉城下头一个区的国土局当一把手,他就转学去汉城了。
周亚东的个性可比靳越群外向多了,是他们这帮小子的“大哥”,经常带着他们跑山玩。
“叫哥叫这么顺嘴?”
乔苏被靳越群坐下拍了下腰:“那可不,比我大一天的我都喊哥呢,我多有礼貌啊,谁跟你一样…”
“想让我喊你哥?”
“想听你就叫?”乔苏来兴趣了,起身手跟脚都缠在靳越群背上:“真的?那你现在叫一句。”
靳越群笑了一声:“你梦吧。”
“……”乔苏切一声:“那亚东哥在哪儿办酒啊?”
“在永安区的翠湖酒店那边,环境挺好的,想不想去?”
“你刚才不是说带我去的么…!”
靳越群没立刻答,他就着乔苏在他背后贴着他的姿势,手掌握着乔苏光洁的大腿,没松开,也没挪动,嗓音跟着有些发低:“苏苏,现在考也考完了,成绩也出了,你答应跟我处对象不?”
“我可想答应你了,可男的和男的咋处啊…”
乔苏不是不想跟靳越群处对象,之前说不处只是他故意想玩玩呢,这世上再没有比靳越群对自己还好的人了,不光是靳越群想跟他在一块,他也想跟靳越群在一块,不,他脑子里压根就没有他们会分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