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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卷(第2页)

“到了他家,他爹果然出来,一并陪着吃饭喝酒。我也没给那父子俩说小话的机会。那老爷子全无防备,喝高兴了,在我一番恭维之下,还不什么都让我套出来了!”

周冶笑道:“行了,行了,知道你机灵。今日算你一功,快说正事吧!”

洗墨却摊开手,馋笑道:“公子,我今日这功怎么算啊?我探得的这秘事,上说书先生那儿也能卖上一卖啊……”

周冶扇子一收,“啪”一声打在他掌心:“这得看你的故事值不值了,先说说看吧!”

洗墨心知赏银算是有了,高兴地道:“保准值!”

笑完,想到自己要说的话,一时又觉得这般高兴实在不该,抬手“啪啪”几声,轻轻打在自己脸上。

旁边几人看他如此,不由面面相觑。

***

等洗墨说了,屋里几人都面色怪异,半晌无人说话。

那霍家案竟是一起强奸幼女案。受害幼女便是那霍家小姐,初次案发之时,尚不足九岁,而恶行还持续了数年之久,涉案人数众多。

洗墨和侍剑都看向公子,只见周冶拧紧了眉头,也不作声。

周冶心中飞速地盘算着,天下有哪个女子会愿意揭开这样的过往?若确有其事,她为什么要去重揭此案?

若案有蹊跷,那作为原告的她,岂不是自曝诬告?这可是要落下反坐大罪的,得承担被诬告之人同样的刑罚。她根本担不起。

不不不,不对!这事陷入了两相矛盾的迷阵,怎么都不通,得从头理过。

周冶突然“腾”地站起身来,把洗墨吓了一哆嗦。

只见他走到书案前,写下几个字,斜签着坐在书案上,看着沉思半晌,又将纸裁成几个纸片,在桌上摆来摆去。

摆了半晌,他又几步冲到一旁的书架前,抽出一张未裁的全开熟宣来,往屏风上一搭,将几个纸片摆了上去。

洗墨虽不像涤砚,没正经跟着公子读过书,但这些年还是被逼着认得些字。只见那几个纸片上分别写着曾怀义、卢家小姐、樊仲荣等几个名字。

周冶回头又在案上写了什么,走回来放了上去。

这次是粱夫人、霍家小姐,还有邵夫人、郑夫人。

屏风上的纸片,被他分作了两团,一团是当年粱、霍、曾三家的旧人,而另一团,则是如今曾案牵涉的诸人。两团之间,则留着白。

对着屏风思忖半晌,他又放了曾铭上去。

曾怀义死了,那曾铭虽也悲痛,却对父亲这样猝然而逝很是接受,还不想追查死因,这是为何?

如果他不是怕有损父亲和曾家声名,而是替人掩盖呢?他宁愿不孝也要包庇保护的人,能是谁?

若她当真是那霍家小姐。这曾怀义,于这位卢家的孟小姐,就是救她于水火的恩人,还是青梅竹马之父,原定的未来公公。

可她若是霍家小姐,说出曾怀义隐秘的过往,又去挖自己的惨痛过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些事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有多处关窍都未打通……真的未必全真,假的却也未必都假。

*

正此时,门被推开了,寒风猛地灌入,里屋的人也跟着一个激灵。

“公子!”

涤砚终于回来,听说那杂役居然没有通报,连连请罪:“应该先回来秉明公子的。涤砚自作主张在前,未及通报在后,请公子责罚!”

这涤砚做事最是一板一眼,合该跟滑头的洗墨中和中和。周冶时不时也被这个小古板搞得哭笑不得,忙道:“得了,得了,下次不犯就是了,赶紧说正事吧。”

那改行的官差姓池,如今在三十里外的嘉县开了个池记古董家具铺子。见了衙门来人,池老板烹茶捧果,极是热情周到,一会儿追忆往昔,一会儿又逐一问候公门旧人的近况。

涤砚耐着性子同他叙了好久话,想着他不是个难缠的,也能体谅公门中人的难处,此事大有希望。

不料,等他终于说到正题,那池老板却糊弄了起来,一会儿推说自己年纪大了,一会儿又说摔过脑子,好些事都不记得了。

周冶一想便知,那霍家案当年既是曾怀义主持查办的,必定未事张扬。一则事涉幼女,二则是他曾府的未来儿媳,上上下下给他面子,也要保曾家名声,都闭紧了嘴。知道的人原就不多,必定还严令封了口。案卷也注定会因故消失的。

“无妨,这个案子大有蹊跷,想是没那么容易。明日我亲去一趟。”

周冶站起身来,笑道,“今夜,咱们先去会一个人,必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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