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祈煲完电话粥,心情愉悦,哼着小曲往回走,走到一半,眼尖的瞅见了两道步伐匆忙,形迹可疑的身影。
他压低声音,“我看见导演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了,大半夜的不睡觉,他们要去干什么啊?”
谢暮不知道,胡乱的猜,“总不能去抓贼吧?”
“抓贼?”池祈的眼睛亮了亮,“抓贼好啊,我要去见义勇为,争当热心市民!”为自己找到了恰当的理由,他顺从本心的跟了过去。
谢暮有心无力,阻止不了他,只好嘱咐道,“远远的看一眼得了,别靠太近,小心被误伤。”
池祈的魂已经飘走了,敷衍的说,“我有分寸。”
“。。。。。。”
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信吗?
牛库录踩着轻盈舒适的拖鞋匆匆赶来,凉风习习,吹的他头脑无比的清醒,从而领悟到了真理:为什么踩屎感是用来形容鞋的,用来形容他的综艺更为恰当。
他憔悴的说,“你们就不消停一些,让我睡个好觉吗?”
能不能给他的人生按个暂停键,他想缓一缓。
陆锦阅头发凌乱,垂着眼皮不吭声,他丢不起人,本想着打地铺凑合几晚算了,结果江别山死活不同意,非要通知导演。
这下好了,里子外子全丢没了。
江别山清了下嗓子,“为了让我们睡个好觉,只能牺牲一下您的睡眠时间了。”
好啊,死道友不死贫道是吗?
牛库录恨不得化身大章鱼,一下扇他丫的八个巴掌。
窗户后面,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若隐若现。
“陆锦阅和江别山你知道吗?他们房间里的床塌了。”池祈实时汇报,发出惊叹,"天呐!他俩究竟做了什么?"
谢暮复述,“天呐,究竟做了什么。”
池祈继续探头,“看来是发生了激烈的战事!”
谢暮毫无感情的念,“是的,肯定非常的激烈。”
池祈不满的控诉,“你的本质是复读机吗?”他严肃强调,“划重点!必考!不许学我说话!禁止抄袭行为!”
谢暮低低的笑了下,声音低沉,在夜色中分外的好听,加之他刻意压低的暗哑,莫名显得缱绻,“好的哦,我会遵守纪律的。”
浅浅的气息仿佛通过听筒传了过来。
池祈的半边耳朵都酥了,开始发烫,“禁止考生以美色贿赂考官!如有再犯,直接逐出考场,卷面零分。”
谢暮,“……”
演戏还演上瘾了。
池祈颇为遗憾的念叨,“我当时要是在床底就好了。”
谢暮转换了话术,“嗯,你现在要是在我床上就好了。”
池祈,“???”
你再说一遍?
谢暮振振有词,“你说的,不让我学你说话。”
“那我也没让你耍流氓啊!”池祈说,“亏我之前以为你是个正经的好人,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实际上就是个衣冠禽兽!”
谢暮轻飘飘用四个字回击,“近墨者黑。”
池祈反驳他,“我看你是原形毕露,诡计多端,口蜜腹剑……”
他忙着和男朋友斗嘴,斗输了忿忿不平的蹲在地上,随手捡了根树枝画圈圈诅咒对方,没空闲再探听别人的私事。
屋内,牛库录给农家乐老板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