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深知此战单凭武力不足以扭转乾坤,智谋同样不可或缺。
于是,她的目光落在了被云墨禁锢于新房的柳如烟身上——这位饱受酷刑折磨的女子,虽身陷囹圄,却以坚韧与智慧令红缨信服。
红缨接过将军印信,起身一刻,目光如刀,转身扫视朝堂。
她虽被锁链束缚,气势却如战场上的猛将。
她深知,此战不仅需武力,更需智谋,而柳如烟——那位被云墨禁锢的女子,是她最信赖的伙伴。
不但少时相识,因为秘密组织的缘故也有联系。
她毫不犹豫,高声道:“臣女还需一人辅佐,正是柳如烟!”
殿中哗然,皇帝骤然色变:“柳如烟已为人妇,需守妇道,岂可出战?”红缨冷笑:“陛下,国难当头,柳如烟颇有智谋,曾与臣女有故,今霜狼入侵,人人皆需尽力抵抗,云墨岂能吝惜,将有护国之才的妻子锁于闺中?臣女愿带她北上,共退强敌!”皇帝耳软,见红缨气势逼人,又恐霜狼破城,遂点头应允:“准,速速召来。”在国难当头的危急时刻,红缨不等旨意细传,转身直奔云府,侍卫随行。
柳如烟被云墨锁于新房,闺阁铁门紧闭,窗户封死,宛如一座精致的囚笼。
她身着“肩胛之舞”,深蓝丝绸紧贴病白的肌肤,背部的金银细链交织成莲花图案,金属环穿透肩胛骨下缘,刺痛随呼吸而起伏;“锁骨连环”的小环套在锁骨上,红宝石与碧玺闪烁,细链垂于胸前,与房梁相连,限制她的活动范围。
她的双足被“翩跹瓷履”禁锢,陶瓷鞋勒得脚踝麻木,踮足姿态让她连站立都艰难。
“玉颈锁环”迫使她仰头,“息声喉扣”封住她的声音,唯有急促的喘息在寂静中回荡。
红缨接过将军印信后,带着一队侍卫直奔云府。
她身披轻甲,手持长枪,金链叮当作响,眼中燃着怒火与决然。
她一脚踹开云府大门,侍卫跟随,府内仆人惊慌失措。
云墨闻声而出,见红缨气势汹汹,皱眉冷声道:“红缨,你擅闯我府,所为何事?”红缨长枪一指,直视云墨,冷声道:“国难当头,霜狼入侵,边疆告急!你将柳如烟锁于此,徒耗她的智慧。如今大军压境,所有有用之才都应尽心竭力,为云梦国分忧,速速放人!”
云墨脸色阴沉,怒道:“柳如烟乃我妻子,恪守妇道,自愿留于闺中,怎能随你出战?红缨,你不要仗着军令胡来!”红缨冷笑,枪尖逼近云墨胸前,侍卫上前围住他,她高声道:“陛下已赐我兵权,国难在前,你若阻拦,便是叛国!柳如烟的智谋,我志在必得!”云墨虽怒,满腔怨恨,却知红缨手握军令,又有皇帝旨意,不敢公然违抗,只能咬牙退让,眼睁睁看着她闯入新房。
红缨推开新房铁门,见柳如烟被锁于房梁,“肩胛之舞”与“锁骨连环”细链缠身,气息微弱,眼神却透着一丝不屈。
她心头一痛,快步上前,挥枪斩断房梁上的细链,金银链条叮铃落地。
她扶起柳如烟,低声道:“如烟,国难当头,我需要你的帮助!”柳如烟艰难点头,眼中燃起久违的光芒,虽无法言语,却以目光回应她的信任。
红缨命侍卫取来轻甲,亲手为柳如烟解下部分束缚。
她小心褪去“肩胛之舞”的深蓝丝绸,金属环虽仍穿透肩胛骨,但细链被剪断,减轻了背部的拉扯。
“锁骨连环”的小环无法移除,红宝石与碧玺依旧闪烁,细链被暂时缠于腰间,避免拖曳。
“玉颈锁环”与“息声喉扣”因时间紧迫未能解下,仍限制她的颈部与声音。双足的“翩跹瓷履”因陶瓷鞋已被玉墨以透骨钉嵌入双足固定,无法立即取下,只能保留,行动不便却不影响她的意志。
虽行动不便,柳如烟却抬头望向红缨,眼中燃起久违的光芒。红缨握住她的手,金链与细链碰撞。
云墨站在门外,眼见柳如烟被带走,满面阴沉,拳头紧握。
他低吼:“红缨,你带她走,若战败,罪责在你!”红缨回头,冷笑:“云墨,若我战败,云梦亡国,你的妻子也逃不过霜狼之手!”她不再理会,扶着柳如烟走出云府,侍卫随行。
云墨怒不可遏,却不敢违抗军令,只能暗自筹谋,等待红缨失利的时机。
柳如烟随红缨走出闺房,阳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轻甲下的锁链叮当作响。
她虽被“翩跹瓷履”限制,双足麻木,肩胛与锁骨的刺痛如影随形,但她的内心却如脱困的猛兽,燃起久违的斗志。
红缨握住她的手,金链与轻甲碰撞,低声道:“如烟,姐妹同心,必扫霜狼!”她眼中闪过泪光,父亲战死的悲痛化作战意,柳如烟的坚韧成为她的支柱。
二女并肩,走向校场,身后是云墨的阴冷目光,眼前是霜狼的烽烟。
她们在等待,等待战场上的生死一搏,等待秘密组织的暗中支援,等待云梦国的命运在她们手中重塑。
这场北上之战,不仅是抵御外敌,更是她们挣脱锁链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