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染吃吃笑了。
他真的不敢相信高峰的话,如此高手只会杀头,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白可染又怎会知道,高峰真的只会杀头那一招,高峰的老爹是高杀头,江陵府城的刽子手。
白可染道:“高老弟,你的闪电腾跃功夫也特别,是谁教你的?”
高峰心中笑,他如果说出是他在大山里看多了狼豹的扑跃而学的,白可染一定会大骂自己把他当成了猪。
白可染见高峰笑而不答,便又道:“确实高明,教你的人一定是前辈高人。
高峰实在忍俊不住,几乎笑抽了肠了。
两个人走得慢,头一天只走了四十五里半,只不过第二天他二人刚上路,忽然路上过来两乘软轿。
四名黑衣汉穿快鞋,汗巾挂在脖子上,短衫短裤,只因为大热天。
白可染一见就笑了。
高峰道:“软轿!”
便在这时候,软轿已停在他二人身边。
抬轿的不说话,四个人很恭敬的站一边。
白可染笑对高峰道:“上轿吧,我的好徒弟。”
那年头,那地方,还真有个怪规矩,道士可以坐轿,尼姑才能骑马。你不相信就算了。
如果你问这是谁定下的臭规矩,武当山全真子定下的。
两顶软轿闪着走,颠呀颠的没多久,白可染就睡着了。
别以为大太阳晒的头发昏,两顶轿上有顶篷,晒不到高峰与白可染。
第二天走了九十九里地,第三天又是一百一,一路上抬轿的不说话,直直的送到江陵城外面。
白可染本想与高峰下轿的,却不料远远的来了一个人,这个人高峰是认得的——他便是城里“龙记客栈”的那位朱掌柜。
朱掌柜拦住两顶软轿,他不说话,示意轿子往城里抬,他的人已走在轿前面了。
白可染不问为什么,因为朱掌柜不说话他是不会问的。
高峰也未说话,只因为他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
情况不妙,当然多观察少开口。
两顶软轿抬得快,闪呀闪的闪进了城,也闪到了“龙记客栈”的大门口。
只不过朱掌柜手一挥,两乘轿子便一直进门。
软轿抬进后院里,白可染立刻下轿奔进一间大客房子里,他看见了。
高峰跟着也走进去,他的眼大了,眼珠几乎掉出眼眶,只因为房间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死人。
“桃儿!”
高峰叫着扑上去,他几乎哭出声来了。
他猛然的转过身来,血脉膨胀,目眦欲裂的抓着朱掌柜,道:“是谁杀了桃儿的?”
朱掌柜叹口气,道:“还用说吗,当然是三船帮的人干的,他们派出不少人到各处追查,在山上他们找上了那座小屋,却发现桃儿在洗衫,她洗你穿过的衣衫。”
高峰道:“他们为什么杀她?”
朱掌柜道:“桃儿不像个放羊女,她的双手白又嫩,脸蛋儿也娇艳,放羊女不是她的那模样,这便引起来人的疑心,他们吊起她逼问口供,他们要桃儿说出段大姐住在什么地方,桃儿便咬舌死了。”
高峰忿怒得真像是抓狂了。
他一跃而起,光景就要往外冲去了。
他的动作就表明他要去找三船帮人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