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恼怒,困意散去,是路听最熟悉的温和。
他问路听道。
“又哪里不高兴了?”
路听看到他,就想到醒来之前的画面。他明明记得,自己睡着之前,最后的记忆!
明明,他应该身在山间的剧组!
他第一反应就是祁聿风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拍戏肯定又被耽搁掉了,他整个人都很慌乱!
“我为什么会在家里?!”半晌,路听攥紧拳头,就想下床。
这时他也一并发现了,自己另一只手手背血管里,居然还扎着细针!
针管向上拢,两个空掉的吊瓶和一个正打到一半的瓶子,晃晃悠悠挂在床顶。
那药液,沿着细管,输入到他的身体内。
试问谁能够接受,睁开眼突然从天南换到海北,身上甚至还莫名挂了吊瓶?
路听快要炸了!
祁聿风摁住他,想安抚住他的情绪。小孩想不明白,气头上来。
扬手,用扎着针管的那只胳膊。
啪——!
“……”
“……”
“……”
路听很生气。
但气急之余,甩手一巴掌胡乱扇过去。
清脆的响音在面前炸开。
他还是微微一呆滞。
“我、我……”
是不是,跋扈过头了?
祁聿风脸被扇偏了过去,腮颊隐隐浮现出五指红痕。
其实对祁聿风而言,路听的巴掌,永远都不会是折磨。
是浓情,是列药。路听喜欢被他扇屁股巴掌,他却沉溺被路听扇脸兴奋。
祁聿风没有责怪路听。
他用舌尖舔了舔被扇巴掌腮颊的内侧,血腥充斥鼻腔,眼前隐隐做昏。
“你、你不要再过来了!”
路听看着男人高大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