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扇着路听的辟谷。
祁聿风冷静了一下,看着狼狈的四周。
他沉着脸,似乎今天是等不到让路听说出口“他爱他”。
水越来越凉,祁聿风不再执着今天的“我爱你”。尽管这就是一道魔咒,路听是那种不爱就绝对不会说“爱”的固执性子,而祁聿风迫切需要那句“我爱你”,来巩固他们之间已经发生实质性裂痕的关系。
祁聿风一言不发,打横抱起路听。
回到屋内,抱着,锁着。
第二天,路听尝试从手铐中抽出手,再逃跑。
第三天,祁聿风就坐在屋内,哪儿也不去了,路听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双眼空荡荡,一句句求他放了自己。
祁聿风让他说“爱他”,路听沉默,祁聿风就用行动,“惩罚”他的“不爱了”。
到了第七天。
祁聿风突然接见了一个人,哦不对,是两位。他见了一个路听想都想不到的男人,当张平出现在这栋私人园林的主房正堂时,趴在门缝上看外面的路听都惊呆了。
第五天起,祁聿风就不再日日夜夜都锁着路听,第四天路听发了一场低烧,发烧时祁聿风又露出了很罕见的温柔。连夜奔来的私家医生说,是手腕磨损的伤接触生水导致发炎,路听躺在床上疼得迷迷糊糊,眼眶红红的喊着“不要,不要”。
祁聿风不锁路听,但也不放路听走。他下定决心要让路听在自己身边一辈子,那就一分一秒都不能少。他准许路听在这个房间里活动,但周围四面角落都给重新添加瓦砖,堵的死死的。
路听听到祁聿风终于接见外人,他拉开门缝,小心翼翼尝试逃跑。但就在对准门缝望向外面客厅时。
他突然,一眼,看到了那个,让他噩梦纠缠的张平导演!
那个男人,曾经差点儿欺负成功他!
路听看着男人坐在祁聿风对面,两个人侃侃而谈。
路听的脑袋嗡嗡直响,在张平一张一合的嘴中,他好像辨别出两个唇语。
【陈、青、平、会完蛋】
【威亚绳索问题】
……
祁聿风送走张平,站在长廊发了会儿呆。他返回房间时,路听已经重新躺到床上,只穿了一件他的宽大衬衣,都盖不住大退上的吻痕。
祁聿风调整了一下心态,这几天他都在调查陈青平那根让路听受伤的威亚是如何断掉这个问题。上面已经有想拉陈青平下台的内行,准备从出问题威亚这里下手,去针对陈青平,搞垮他。祁聿风表面关禁陈青平,实则是承了他父母之意,要保全陈青平的安危。
但他也确实,挺想让陈青平,彻底消失的。
彻底消失在路听的世界。
祁聿风扔掉手机,走上前去就抱住路听。
吻了吻他红彤彤的嘴唇,准备槎。
就在他刚吐出一口气,还没开始查,还在被筷感溶解着理智,他定神看着躺在枕头上的路听,又有那么一秒钟,他想捞起来狠狠亲他。
祁聿风低头。
忽然,身下的人儿突然就睁开眼。路听抡起胳膊,一掌清脆的巴掌声就这么响亮亮地爆发在两人的右侧处。
祁聿风一愣,巴掌扇过他的右脸颊,留下一阵风,和一掌印。
他又沉了眸子。
路听充满恨意地紧紧拧着眉宇,眼睛里全是恨,全是想要杀了他却又无能为力的绝望!
“……”
“你为什么!要去伤害!陈青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