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26Interlude of Desert Verse 1（第2页）

nbsp;nbsp;nbsp;nbsp;“那安东最后还喜欢那位英雄吗？”维吉尔问。

nbsp;nbsp;nbsp;nbsp;托尼愣了愣，“或许仍然还是喜欢的吧。”

nbsp;nbsp;nbsp;nbsp;他怨恨的只有过去那个自己，自己的无能为力、自己的哑口不言。

nbsp;nbsp;nbsp;nbsp;对史蒂夫·罗杰斯的厌恶也只是出于他夺走了霍华德夫妇的注意力这样现在看来滑稽而无厘头的原因而已。

nbsp;nbsp;nbsp;nbsp;“我喜欢这个故事，”维吉尔认真地点头，“我们也要像安东和他的朋友们一样。”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知道，这是托尼的故事，却不仅仅是托尼的故事，故事里有很多人，有他的父母、他童年崇拜的美国队长，还有他在中东遇见的伊森和维吉尔。

nbsp;nbsp;nbsp;nbsp;他同样也知道，这并不是故事的终章，托尼·斯塔克的故事远比这几句话更加波澜壮阔、跌宕起伏。

nbsp;nbsp;nbsp;nbsp;他的故事是星海绘作的画，是信念与抉择谱成的诗。

nbsp;nbsp;nbsp;nbsp;故事里有亲人的背叛、战友的反目，还有生命的赞歌与一往无前的战斗。

nbsp;nbsp;nbsp;nbsp;当时间加诸他身的锁链断裂，拥有比自己母亲更加卓越天赋的维吉尔闭上双眼，在一霎那间跨越宇宙，窥见时间的流动。

nbsp;nbsp;nbsp;nbsp;他看见金红色的战甲在宇宙中化为飞灰，看见辉煌壮丽的仙宫摇摇欲倾，看见不屈的烈焰玫瑰在冰雪铸就的谷底长眠，看见漂泊孤星上不朽的尸骨与传奇。

nbsp;nbsp;nbsp;nbsp;他看见那场堆满白玫瑰的葬礼，肃穆而庄严，相片上已逝的英雄微笑着注视着人间。

nbsp;nbsp;nbsp;nbsp;他静静地注视着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悲剧却无力改变。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在最后看见一双翠绿色的眼睛，像成色上好的绿翡翠，他们短暂地对视，明白他们都是窥探时间之人。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睁眼，与时间的光辉相同的深绿色光芒在眼底一闪而过。

nbsp;nbsp;nbsp;nbsp;与此同时，坐镇圣殿的古一法师注视着虚空，缓缓地叹了口气。无形的印记在空中成型，让一切不该在此刻明晰之事被人遗忘。

nbsp;nbsp;nbsp;nbsp;如果能力担不起使命，他惊人的天赋只会为他带来不幸。

nbsp;nbsp;nbsp;nbsp;“稍微……有点太早了。”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震惊之余听见长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像飘忽的风挥之即散。

nbsp;nbsp;nbsp;nbsp;他瞳孔涣散，却很快清醒过来，疑惑着自己刚刚想说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托尼并不知道短短的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他低下头亲了亲维吉尔的发顶。

nbsp;nbsp;nbsp;nbsp;“一定会的。”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看见他眼底闪动的泪光。

nbsp;nbsp;nbsp;nbsp;明天，他想，一个痛苦而遥远的词。

nbsp;nbsp;nbsp;nbsp;在时间为他设下的枷锁破碎之际，时间对他的保护也一并消失，他忘了之前发生了什么，却能感到原本绵长如蚁蚀的疼痛一瞬间变得激烈入骨，维吉尔小指不由自主蜷了蜷，他咬着牙，埋下头遮住自己不算好看的神色。

nbsp;nbsp;nbsp;nbsp;他其实是个对痛觉很敏感的人。

nbsp;nbsp;nbsp;nbsp;他以前很少哭，因为他知道没人能为他改变这一切；他现在也不会哭，因为他知道托尼和伊森都会因为他的泪水而内疚。

nbsp;nbsp;nbsp;nbsp;他不会让自己成为他人的软肋和歉疚。

nbsp;nbsp;nbsp;nbsp;但明明在基地里都已经习惯了，这时候却突然疼痛不耐受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是因为在这里一直被斯塔克先生和伊森博士宠爱着所以变得娇气了起来吗？

nbsp;nbsp;nbsp;nbsp;他疼得神志不清，也无暇去思考这个问题，只想找个方法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