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狐狸,干得老子真爽啊……呃啊啊啊?!!”
万人大淫啪的现场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魔物们在各种神态中迷茫地抬起头,狂热的视线向天空望去,然后如被当头浇了盆冷水一般,情欲的灼热瞬间化作惊惧的瑟缩:
“快跑,快跑……雨…这是什么…针刺般的雨!”
露天剧院的上方,雨珠自虚无的黑空中凝现,如离弦之箭向下坠落,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一路加速,最后深深扎入某只魔熊的头颅,在血管间沸腾爆炸,横肉碎裂血浆逬,溅开一朵凄艳的血花;
于是惊慌失措的魔物四散奔逃,有的还把怀中亵玩的性奴高高举起,让这群卑贱的生灵帮自己承接那致命的雨珠;
女奴迎着当空飘落的细密雨珠,看着四周溅起的肮脏魔血,绝望地闭紧双眼,却发现那雨珠落到自己身上竟没有任何效果,只像最普通的雨水一样清清凉凉的,不由露出劫后余生的惊悸表情;
壮汉看着女奴平安无事,以为这场邪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把女奴放开头顶,下一瞬下一滴雨珠落到头顶,却又爆开触目惊心的血花!
“呃啊啊啊啊?!!这、这是什么邪雨?!”
于是魔物们丢掉性奴四散奔逃,偌大的会场中不一会儿就只剩了被丢下的数千性奴,和一位面无表情、缓缓走上舞台中央的银发少女:
汐歌女神终极术式——灵针雨:施法者以汐歌魔力引动天地异象,在一片区域内降下一场魔力之雨,雨珠细长若银针,内附女神神力,扎在生灵身上自动引爆,发动恐怖的魔法攻击,对魔物还会额外造成大量神圣伤害,是汐灵珠所记载的、汐歌女神传承中攻击性最强的杀招术式;
雨滴分为爆炸和普通两种属性,默认触碰到生物皮肤自动引爆,也可设置为手动施法模式,由施法者自主控制引爆对象;控制灵活程度取决于施法者魔力天赋、元素亲合度、以及对本术式的熟练度。
据说历史上最强的天才可以做到在三秒之内转换雨滴的爆炸属性,一时惊为天人。
而这场灵针雨竟能做到每一滴雨珠、每一个瞬间都在施法者的完美掌控之中,随心所欲瞬息转换,这根本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想象程度,简直就是……魔法的神迹!
施展神迹的怪物缓缓走到舞台中央,黑裙迎风扬起,露出长腿表面不染一丝血迹的细滑白丝;靴跟在黑曜石地面上叩出悦耳的磕鞑声,银发在透明的针雨中迎风乱舞,星眸低垂在阴影里,看不见任何情绪,徒留一抹死寂的黑;右手张开,长刀“魔烬”抓入手中,冷冷指向瑟缩发抖的乌尔塔:
眼前的少女是那样青涩而美丽,可老半兽人却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头红了眼睛的孤狼锁定住一般,全身在死亡的恐惧中瑟缩不止,一张老嘴哆哆嗦嗦地张开:
“王……王女殿下,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老朽乌尔塔,向…向王女殿下…请安……”
“…王女?”银发的死神低念着,语气带着几分迷茫,又瞬间转为冰冷的杀机:“那是什么…恶心的称呼?!”
长刀挥出,老半兽人下意识紧闭双眼,下身裤裆丢人地渗出腥黄液体,过了半响,突然发现自己竟还活着:
“你是…那只Kitty猫?你们果然有问题!”
黑衣泰坦突然杀出,接下银发少女一记劈斩,却没想到对方的力量如此浑厚,有些狼狈地后退数步,张手一挥,十数位黑衣人便鱼贯而出,在舞台两端与少女对峙着:
“搜查组……你们果然没走。”沐灵兮看着这群黑衣泰坦,精致的星眸微微眯起。
“最大的威胁还没有排除,怎么会走?”带头的泰坦冷冷回答:“那头狼人呢?就王女殿下你一个人,确定是我们的对手?”
“他?”少女冷哼一声:“一个没有魔力的废物,在不在有什么区别?”
“废物?”黑衣人半信半疑低念着:“这样说,罗德的死,果然是王女殿下做的事情吗……真是令人惊喜啊,还没成年就成长到这种程度,如此恐怖的天赋,不愧是王上的魔神血脉,想必那位夫人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欣慰的吧——哟,王女殿下这是急了?看来力量够强了,心性却还差点意思啊?”
“……”
银发少女不再对话,只是长刀连挥,一人与十数位泰坦战成一片,冰冷的刀锋翻折出道道寒光,漆黑天穹之下,纯黑衣裙在冷风细雨中旋转舞起,如若一支孤寂的暗夜圆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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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里外,黄土大厦顶层。
紫发少女瑟缩在房间的角落里,金眸中充溢震惊与慌乱:
她只知道沐灵兮的父亲确实是魔族,却不知竟然会是那位深渊塔顶的远古魔神;只知自己为了家族的利益作恶无数、如今的下场是罪有应得、却不知自己所做的一切竟也只是那位魔神谋划中旁枝末节的一条小支线罢了。
世界的真相一瞬揭露于眼前,沐霖蝶被这一系列信息冲击得不知所措,只是愣在原地,呆呆看着眼前正尽兴表演的萨提尔:
恶魔城主站立在窗前的圆桌旁,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远处正打得热闹的战场,悠然观赏着这场好戏:
“那股辉耀女神的魔力,我可是早就感应出来了,果然是你吗,魔王之女——沐灵兮?……精彩,真是精彩!魔王的女儿啊,你是如此美丽与强大,为何不多露出几分微笑,让你那份骄傲的美丽更加闪耀呢?”
他不在乎沐灵兮和泰坦们打成什么结果,因为无论谁赢谁输,局势都已经在他萨提尔的掌握之中,这场棋都已经牢牢进入了他的节奏,结果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一如这世界一年后注定的黑暗结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