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酣睡,笼罩在霍格沃茨上空的暴雨已然停歇。黛涅布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爬起来,和潘西、达芙妮、米里森一起去礼堂吃早饭。
“黛涅布,你今天都有什么课啊~”潘西依靠在黛涅布身上。
没办法,黛涅布这一个假期个子长高太多了,现在基本上固定在一米六九了,潘西和达芙妮两个人黛涅布都靠着不舒服了,但她们两个靠着黛涅布倒是刚刚好。
“早上的魔法史和神奇动物保护的选修课和你们一起,然后下午两节自己去的古代如尼文。”黛涅布检查了遍自己的课表。
正说着,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羽毛拍打的声音,上百头猫头鹰从敞开的窗口飞进礼堂,给大家捎来了早上的邮件。
德拉科家的猫头鹰停在他肩膀上,亲昵地蹭着他的脸,德拉科看了眼包裹,里面有一份《预言家日报》,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总之他笑得很得意,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黛涅布准备观望观望。
弗雷照旧让他的猫头鹰给她送了点心和信,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叮嘱她要按他搭配好的穿,不要偷偷夜游要早点睡觉,等等之类的话。
魔法史真的是一个令人困倦地课程,尤其搭配上宾斯幽灵教授慢吞吞地说话方式,黛涅布几人几乎在课桌上困到昏厥,蹲在桌子底下玩的玛尔朵最开始还能动动爪子把黛涅布弄醒,后面它也睡了。
宾斯教授自顾自的讲课能力真的特别强大,但到底是谁把这种课放在一大早第一节课,真的很困倦。
终于——一个小时过去,楼顶上传来沉重的钟声,算是一种温和的叫醒方式吧。
几个人互相扯着对方,穿过漫长的小道,走向禁林边缘的海格小屋。等他们走到的时候,格兰芬多的同学都站在海格边上看他脚边的几个敞开的木箱子,止不住的惊呼。
而当他们走近时,噼啪声传进他们耳朵,同时还有微弱的爆炸声。
——是炸尾螺。
它们活像是巨型鼻涕虫,白灰灰黏糊糊的,模样非常可怕,但又有许多只脚横七竖八地伸出来,活像千足虫一般。
每只箱子里大约有一百条,每条都有六英寸左右长,互相叠在一起蠕动,昏头昏脑地撞在箱子壁上。它们还爆发出一股非常强烈刺鼻的酸臭气味。
甚至时不时地,一条炸尾螺的尾部会射出一些火花,然后随着啪的一声轻响,炸尾螺就会向前推进几英寸。
黛涅布面露难色,她强忍着翻腾的胃,脸色比平时更苍白几分,拿着手帕捂住鼻子,指望能挡住那股扑面而来的酸臭。
她站在人群最边缘的位置,尽可能地远离那几口装满炸尾螺的箱子,整个人几乎贴在场地边缘的围栏上。
“我自己孵育出来的,”海格骄傲地说,“你们可以亲自把它们养大!我们可以搞一个大项目!”
“我们为什么要把它们养大?”德拉科冷冰冰的声音说。
黛涅布不得不对他的话表示赞赏,真的太臭了。而且今天穿得是弗雷搭配的一套,鞋子是不好清洗的带跟小皮鞋,黛涅布真的不太想弄脏这套衣服。
德拉科暼了她一眼,又继续对海格发问:“所以它们能做什么,有什么用。”
海格没回答出这个问题,只说是下节课的知识。
他们一圈人分到一个箱子,大家刚尝试着靠近,一只炸尾螺恰好在这时“啪”地一声炸出火星,弹跳着撞在箱子壁上,发出一声黏腻的“噗嗒”声,尾巴还冒着点火光。
她被吓得猛地一抖,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
于是几个人都忍不住先去一边干呕一会儿了,喂也只敢用魔咒漂浮青蛙肝进箱子。
在这煎熬的一个小时里,黛涅布已经被熏臭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只想赶紧下课,逃离这里,并在心里对弗雷德和乔治道歉,不该把他们俩个比作炸尾螺。
因为和炸尾螺相比,他们两个简直是天使,至少像黛涅布本来就没怎么被他们恶作剧过,更是好太多了。(弗雷德和乔治:“梅林的袜子啊,黛比居然这么看我们。”顺便假装抹眼泪。)
下课铃一响,黛涅布和达芙妮拉着米里森二话不说拔腿就狂奔。潘西早就拉着布雷斯跑路了,连句“再见”都懒得说。
黛涅布、达芙妮和米里森一路逃到离城堡不远的石板走道,这才靠着栏杆停下来。
“受不了了,这节课太可怕了。”黛涅布靠着栏杆,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梅林的蕾丝边边,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达芙妮勉强笑了一下。
“再待下去我鼻子就要变形了。”米里森强忍干呕,眼泪都要熏出来了。
正说着,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黛涅布?”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是塞德里克。他站在那里,抱着草药书,袖口还沾着泥土,应该是刚刚好下草药课,经过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