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躲他!
这几日带她出门,人前还好,无人处,她无不离他远远的,坐在车厢里,她几乎都贴到门上了。
而且沉默地很,他吓到她了吗?他伤到她了吗?
可是明明流血的是他啊!
那日情难自禁,他吻了她,她的香甜几乎勾去了他的七魂六魄。
有片刻,她没有反应,唇瓣任他吮吸,小舌任他轻含。
他几乎是欣喜若狂,她也是同此情同此心的,她写的那些的“毅良”可是芳心萌动。
他加深了吻,也加深了渴求。手如有意识般,从她家常便服微开的领口探入。
他本不想这样,不是预谋,不是勾引,连自己都不知为何就是那么想的抓狂。
他一念之间,清明复灭,只剩浊色。
他的手自动自发地握住了那团柔软,他也算风月老手,那入手的酥绵至极让他如初经人事的少年般颤抖、叹息、不忍伤害又渴望至极。
她的身子烧起来了,熟悉的渴求席卷而来,她怎么了,他怎么了,刚才还是甜蜜地和舅舅独处,此时怎么成了这样。
谁放了团火在她身子里。
她竟那么喜欢他的触碰。
这是不对的,可这很不对,究竟哪里不对她也理不清,可是不是现在不是当下不是这般糊涂账……
她挣扎起来,眼前人的力气哪是她奈何得了的。
他几乎用全身压向她。
她经过男女之事,突然明白他的行为代表的意义,不能这样。
绝不能这样!
“啊”
终于他的唇离开了她的,一小条血痕蜿蜒而下。
她竟用尽全力咬了他,咬到下唇破出血来,在他英挺的脸上,几分狰狞。
她楞住了,但毫不留情地挣脱而去。
就像受惊的兔子。
开门的手势,离开的身影毫不迟疑。
只留他怔怔在原处。
想他顾学庵也算半世风流,而今竟被这小妮子弄得自作多情了吗?
他一直说要保护她,可是这般保护的吗?
罢了,罢了,她既不愿绝无勉强的道理。
本来不过戏一场,如何就演成这么不堪了。
他也没再勉强她,她不愿靠近,就不靠近,她不愿说话,就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