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梁靳深手指很长,线条流畅,稍加点缀,便异样的好看。
nbsp;nbsp;nbsp;nbsp;“觉得我不会戴戒指这种东西?”梁靳深似是看透她心中所想。
nbsp;nbsp;nbsp;nbsp;曲邬桐反应过来,收回目光。
nbsp;nbsp;nbsp;nbsp;她点了点脑袋。
nbsp;nbsp;nbsp;nbsp;在她眼中,无论是性格还是言梁举止,梁靳深都十分沉稳冷静,而喜欢戴戒指的人,在她看来,一般比较散漫随性。
nbsp;nbsp;nbsp;nbsp;包括曲邬桐自己,也不喜欢戴戒指。
nbsp;nbsp;nbsp;nbsp;“以前上学的时候,喜欢带着玩。”梁靳深弯了弯唇,“今天在家收拾东西的时候,翻了出来,顺手就带上了。”
nbsp;nbsp;nbsp;nbsp;她忘了,梁靳深是在英国上的学。
nbsp;nbsp;nbsp;nbsp;其实以他的成长环境,不大会是个老成持重的人,可能,只是形势所需,不得不伪装自己。
nbsp;nbsp;nbsp;nbsp;“不扰你了,早点睡。”看见曲邬桐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后,梁靳深起身。
nbsp;nbsp;nbsp;nbsp;她担心曲天去见信河的人状态不好,也就没挽留。
nbsp;nbsp;nbsp;nbsp;送他到门口,曲邬桐轻声道,“晚安。”
nbsp;nbsp;nbsp;nbsp;“睡吧。”他像上次在游艇上一样,哄着她。
nbsp;nbsp;nbsp;nbsp;听着他的声音,曲邬桐越来越困,一关门,就躺床上睡去。
nbsp;nbsp;nbsp;nbsp;出门后,梁靳深回拨了裴以恒打来的电话。
nbsp;nbsp;nbsp;nbsp;“要是曲天你的小情人根本没分清楚你和你哥,你俩的关系不就直接暴露了?”他比梁靳深自己还着急,梁家兄弟要是闹掰,可不是什么好事。
nbsp;nbsp;nbsp;nbsp;梁佑为和盛苓将梁靳深设为未来运核一把手的硬性要求,便是在他们年迈之后,他要善待梁墨。
nbsp;nbsp;nbsp;nbsp;要是让家里知道他曲目张胆地和梁墨喜欢的女人有了牵连,保不齐会出岔子。
nbsp;nbsp;nbsp;nbsp;梁靳深自己倒不是很慌乱,“今晚我来见了曲邬桐一面。”
nbsp;nbsp;nbsp;nbsp;裴以恒:“然后呢?”
nbsp;nbsp;nbsp;nbsp;“我想,她不会认错。”他沿着指根,用拇指拨动戒指。
nbsp;nbsp;nbsp;nbsp;可真有底的话,他也不会来这儿了。
nbsp;nbsp;nbsp;nbsp;“我让裴以恒去查下监控。”连浔二话不说去公共区域找人,结果从助理那知道裴以恒牌没打成,早喝个酩酊大醉回房间休息去了。
nbsp;nbsp;nbsp;nbsp;游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总不会是他瞧上曲邬桐了,心里一咯噔,连忙把人拽住,“你什么意思?她你谁啊,值得你这么费尽心思。”
nbsp;nbsp;nbsp;nbsp;“我……”连浔看游孟一脸着急,“算了我实话和你说吧。”
nbsp;nbsp;nbsp;nbsp;他把这些年梁墨对曲邬桐的执着都说了一遍。
nbsp;nbsp;nbsp;nbsp;游孟听完,冷静下来,理智分析,“即便她和别人在一起,你们别让梁大哥知道不就好了吗?”
nbsp;nbsp;nbsp;nbsp;“哪里能这么密不透风。”连浔道,“而且,曲邬桐是被胁迫的就说不准,你在这个圈子里,自然知道有多少身不由己。”
nbsp;nbsp;nbsp;nbsp;游孟陷入沉默。
nbsp;nbsp;nbsp;nbsp;最后憋出来一句,“谁知道呢。”
nbsp;nbsp;nbsp;nbsp;连浔叹了口气,干脆和游孟透个彻底,“其实,曲邬桐同我,还有梁墨,是同一个高中毕业的。”
nbsp;nbsp;nbsp;nbsp;“上学的时候,她就是乖巧懂事的性子,读书比谁都刻苦。”
nbsp;nbsp;nbsp;nbsp;梁靳深很懂她,一闹就甜言蜜语地哄:“爱你,爱你,全世界最爱你。”
nbsp;nbsp;nbsp;nbsp;甚至连夜坐高铁去她的学校看她。
nbsp;nbsp;nbsp;nbsp;一来二去,曲邬桐像一只装满了蜜糖的罐头,爱意充盈,渐渐不闹了。
nbsp;nbsp;nbsp;nbsp;不过在大四的时候,曲邬桐又提过一次分手。
nbsp;nbsp;nbsp;nbsp;那次不是闹情绪,而是她为两人的将来陷入了深深的担忧。
nbsp;nbsp;nbsp;nbsp;那时候,曲邬桐被保研,梁靳深则和他的几个同学,在临川组建了一个公司,做得风生水起。
nbsp;nbsp;nbsp;nbsp;两人商量过,等曲邬桐读完研究生,就去临川,和梁靳深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但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梁靳深的父亲忽然找到了他,要他回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