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湖冻透了,现在一整个冰块分成了两个冰块而已。
牛皮吹得太过,竟然没能打开结界。
“天心宗结界是于斯年生前所留。”阮柒提醒道。
李无疏摸摸脚下的裂缝,面色凝重:“不愧是大乘圆满的漱玉真人,我还是太弱了……”
“已经很厉害了。”阮柒环住他的脑袋,安慰道,“一只可怜的貂,身无修为,肉体凡胎,还看不见,竟能把大乘修士所留结界敲出个裂缝,不愧是我门下的貂。”
一只可怜的貂?
可怜?
李无疏开始怀疑自己在阮柒眼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形象。
“师尊,借我点灵力!”
阮柒脸色一变:“不行。”
之前给李无疏传输灵力,弄巧成拙害他身患失温症,若不是遇上那青囊客指点,只怕是凶多吉少。现在想来,都要后怕。
“就一点点。”
“不行。”
“只要一点点,我就可以用剑撬开结界。”李无疏伸手揽着阮柒,已经从他身上摸到了覆水剑的剑柄。
阮柒按住剑柄,垂眼便见对方毫无戒备地把额头凑到了自己唇边。
世上会有如此松懈的貂?
“你当真是什么精怪变的,要借我精元不成?”
“?”
阮柒偏过头,正想凑上去吻他,倏然间地动山摇。
方才那裂纹周边冰块碎裂塌陷,裂缝不断张开,宛如一张巨口。
想也不想,阮柒把李无疏抄进怀里,朝旁急退三步。
“何人进犯天心宗!”
回身时便见芳菲尽化作狐形,亮出獠牙,弓着身子随时准备攻来。
“芳师姐,是我!”李无疏连忙喊道。
芳菲尽看清两人,这才收起獠牙。
“哦,居然是阮道长和貂?我还以为是姓孟的狗贼活得不耐烦了,想要毁约。”
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师父搂着徒弟的腰,徒弟揽着师父的肩颈,虽说是情急之举,但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芳菲尽:“貂,这么快把阮道长搞上手了!厉害啊,狐貍我甘拜下风。”
阮柒感到怀里一空。
李无疏急急忙忙和他拉开距离,向芳菲尽解释了一通。
芳菲尽点头表示听懂了,但是看他们的眼神始终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都已经是老熟人了,芳菲尽也没阻拦,问清来意便带他们进入天心宗。
见了恨朱颜,李无疏又被调侃一遍。
恨朱颜:“貂,这么快就把阮道长搞上手了!这人可是出了名的薄情寡义,难搞!”
“……”李无疏不得不向恨朱颜解释了一番,才被带去面见芳亭北。
“貂,士别三日,如隔三日。”
芳亭北仍是那副模样,面容恬淡,讲话没有波澜。
“停云阁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年纪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