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宁指尖青色灵力一弹,顿时击中了万殊的手腕,也逼着暴怒的万殊松开了司鹤南。
她皱了皱眉,松开了引玉,却没过问谁是谁非,“出去。”
万殊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忍着委屈控诉道:“你怎么也不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要不是他有错,我怎么会想去打他,你新带来的男人完全就是条疯狗。”
赵时宁却只当没听见,眼神轻飘飘扫了眼万殊,“不管如何,他是我带来的人,万殊……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她这话于万殊而言,无异于锥心之痛。
但他却无从反驳。
他也只是她的宠物以及仆从而已,确实没有资格去教训她的男人。
万殊神色恹恹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司鹤南已经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赵时宁是最不愿烦神的人,根本就不会在意这种小打小闹。
他只是想恶心一下这个看门的。
让这个万殊知道好歹。
司鹤南瞥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引玉。
引玉应该也认出了他,蹙了蹙眉,脸色不太好看。
任谁这种时候被人打搅,也不会高兴的。
更何况引玉作为蛇族,对气息最是敏感,立即就闻到了似曾相识的气味。
在司鹤南年幼时,他们曾经见过一面。
当时引玉绑了司鹤南,想要剜了司鹤南的心脏让赵时宁服下,与他一同成妖,就可以在一起生生世世。
但现在他眼中的食物……要与他共侍一妻。
引玉有些心堵,毒牙无意识咬着唇,自虐似得将唇咬得溃烂。
司鹤南只是这样瞧着,见赵时宁身边的蛇妖低着头不说话,心底无端涌出快意来。
他习惯以伤害旁人取乐。
司鹤南为了装作扶云,在人间安分了好长一段日子。
今日在这九重天倒是遇到了新的乐趣。
赵时宁不是不能察觉到三个男人间的暗潮涌动,但这些小打小闹于她而言无关痛痒。
她只当没看到。
但有人显然需要教训一顿,不然以他的性格以后不知要闹出什么事。
赵时宁自然也瞧出了扶云的不对劲。
她都怀疑这壳子里是不是换了个人?
她思及司鹤南一贯的没皮没脸,心底不禁冷笑。
“你先跟我出来。”
赵时宁走至司鹤南身边,瞥了他一眼,迈出了房门。
司鹤南慢悠悠起身,视线扫过引玉,又看向万殊。
“以后,我们来日方长。”
他这句话说完,便跟上了赵时宁。
赵时宁在书房里等着他,她站在窗口,沉默地看向窗外的景色,傍晚的霞光从窗口涌进来,铺了一地的金辉。
司鹤南很想就这样跪下来,像条小狗一样,爬到她的脚边。
他强行克制住了这种战栗,放缓着脚步走近她。
“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惹恼万殊的,你别生气了。”
赵时宁也没搭理他,只是手指一下一下敲着窗沿。
这闷闷的声音,无端的让他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